我努力组织语言,还没想好怎么不失礼貌地回答他,就被他进一步握住了手。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实在是过于轻浮,我强忍住没把他的手甩开。
他也姓宁,外貌和宁亦珩也有些相似,我猜测他大概是宁亦珩的亲戚,我不想得罪他,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儿给宁亦珩惹麻烦。
被男人摸摸手又不会掉块肉。
“我哥哥是个很没情趣的人,你不如跟着我。”男人说,“我知道得比他多,会的也比他多。”
原来是宁亦珩的弟弟……怎么还来挖我的墙脚了呢?
我婉拒道:“宁先生,很抱歉,我对现在的待遇很满意,目前没有跳槽的意向。”
宁亦珩他弟弟噗嗤一笑,说:“跳槽?你觉得我是在和你聊工作吗?”
我:……
他好像在性骚扰我,不,他一定是在性骚扰我。
我下意识还以为他是个直男——现在他那些轻浮的举动就都能说得清了。
我好一会儿才琢磨过味来,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我慌张地摆了摆另一只手,说:“您您……您误会了,我和老板不、不是……”
宁亦珩他弟弟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掌心,说:“你这反应真可爱,怎么还脸红了呢,难怪我哥满脑子都是秀秀。”
我:……
什么?宁亦珩满脑子都是秀秀?他什么意思?秀秀——不就是我吗?还会有第二个人叫秀秀吗?
我脑中一万个问号飞过,但我的疑问目前都还不是重点。
我尴尬得额头冒汗,我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职场性骚扰,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宁亦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弟弟的背后,掐住了他弟弟握着我的那只手的手臂。
宁亦珩手背青筋外露,他脸色还算冷静,语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宁晚渝,你在对我的员工做什么?”
宁晚渝面色一僵,继而收回了手,笑嘻嘻地说:“我四处逛逛不行吗?看你这员工挺可爱的,就想多说几句话。”
宁晚渝把“员工”这两个字咬得非常重,激得宁亦珩差点没绷住脸色。
宁亦珩没跟他废话,他捉住我的手指,在宁晚渝摸过的地方重重捻了捻。
“我们的工作结束了,”宁亦珩板着脸说,“我送你回家。”
宁晚渝可不管宁亦珩这阴沉的脸色,他又勾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说:“别走呀,难得我们兄弟见一次,不喝一杯再走吗?”
“秀秀刚刚跟我说,他可不喜欢不会喝酒的男人。”
我发誓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喜欢不会喝酒的男人。
不,我就压根没说过我喜欢男人。
当我订好酒店,扛着醉酒的宁亦珩艰难地刷开门卡时,完全没有即将下班解脱的快乐,我心中五味杂陈,满脑子都是宁晚渝的那几句话。
宁亦珩平时赴宴都会装作酒精过敏的,这次怎么如此冲动。
真是个幼稚鬼!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竟然还往宁晚渝脸上捶了一拳。
人宁晚渝油腻归油腻,眼镜被哥哥锤碎也没计较,还给宁亦珩打圆场呢——
但我对他还是没有好感,这场闹剧都是他搞出来的,还揪着碎了的眼镜看我和我老板的笑话。
就算我再迟钝再蠢,也能看出来宁亦珩如此幼稚的举动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