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戴上吧,万一被拍到就..”他没说完,林缊已经理解他的意思,接过墨镜和口罩,往前走了两步,说:“等等。”
谢墨屿脚步停住。
他把墨镜递给谢墨屿,说:“戴上吧。”
他忽然凑近,指尖触碰到他的耳廓,很热的温度,有点软。
他轻手轻脚地把墨镜摘下来,调了个方向,往他鼻梁上架。或许是凑的太近的缘故,谢墨屿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耳朵无端有点热意,还有点麻。
可惜他来不及感受太多,很快戴好了。
好像也没什么用。
他戴上墨镜,还是一眼就看的出来是他。
林缊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摁了电梯,带着谢墨屿去楼下,找到车位,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座上,安安静静的。
谢墨屿喝了酒一贯如此,不发疯,也不乱说话,只是一副很安静很听话的样子——其实只是喝醉了。
司机踩下油门,倒车上路,问:“林导,去哪儿?”
林缊想了会儿,说:“回家。”
他醒着的时候,林缊总当心他要做出些什么过分亲近的举动,可醉了就不大一样了,可以为所欲的从谢墨屿变成了林缊他本人。
只不过他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索性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他侧眸看了一会儿,发觉谢墨屿是真的蛮好看,甚至好似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又不一样了——那时候他是开朗的,甚至很单纯。
现在,又多了很多别的——毕竟是谈了一段时间的。
谢墨屿闭着眼睛,偏头,靠在窗玻璃上睡觉,眉目间有那么点少年人的乖觉,鼻梁高挺,往下,薄唇的形状很好看,看似冷漠,其实触感很软,很热,他当时..
林缊无意识中,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
是他们拍完电影后,不慎发生关系的那晚..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把某些回忆驱散开,耳廓却染上一层极浅的热晕。
那晚林缊充分地理解了什么叫做男性酒醉后是无法进行某些行为的,他真的醉了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其实是睡觉——这么一来,某些时候借着酒醉的名头干的事情,什么意图,昭然若揭。林缊带着他回家,他洗完澡后,就睡去了。
等到林缊也把自己洗干净,回房间后才发觉——他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走过去,发觉他睡觉的样子也好看,睫毛闭上了,弯弯的,很密很长。
停顿片刻,林缊并未避讳,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去,而后感觉跌入了一个很温暖的拥抱里。
林缊现在关于谢墨屿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又不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