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了这一块儿,两个主角的感情过渡会很突兀,并且同性片的某种内核也无法触及,容易流于表面。
只是他和谢墨屿的感觉完全相反。
不是因为熟悉,才愿意拍。
倘若换个陌生的人来和他拍这段戏,林缊会觉得那些激情戏完全没问题;
可偏偏是他。
从一开始他对谢墨屿一直有种似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很微妙。
林缊无法具体描述它是什么,有时候是紧绷的尴尬,有时候又是相处起来和其他朋友迥然不同的愉快。
“所以,拍么。”谢墨屿问。
“怎么感觉你还挺期待?”林缊一哂,说:“到时候看看。”
第二天没谢墨屿的戏,但林缊还得去片场,他要坐在监视器前看拍摄情况。
谢墨屿没什么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从酒店走了出来,坐在小马扎上,饶有趣味地坐在林缊旁边围观。
这一场是外景,拍摄地在一个民国建筑旁的小巷子里,旁边草草搭了一个蓝色的棚子,监视器旁一个对讲机,林缊坐在那儿聚精会神凝视着监视器,拍摄按着他之前画好的分镜图有条不紊地进行。
有几场戏没过,林缊对着对讲机和那边的沟通,皱眉。
“不急不急。”谢墨屿见他似乎很热,白皙侧脸隐约有汗珠往下滴,于是问助理要了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盖在他侧脸上。
林缊转过脸,茫然地看着他:“?”
谢墨屿说:“擦汗。”
纸巾湿了一点,贴在他侧脸上,林缊好笑地拿下纸巾,擦了汗,扔进垃圾桶,说:“谢了。”
这次总算过了,那个演员总算没再抢镜。
林缊缓了缓,仍坐在那儿看,忽然肩上一热,是谢墨屿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凑近他耳边说:“林导,休息一下?”
“嗯?”林缊回眸。
谢墨屿则顺势拉着他,让他往后倒,靠在自己身上。
两人以一种十分亲昵的方式坐着。
棚子里的副导演工作人员们: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林缊居然真的靠了过去,动作颇为自然。
谢墨屿低声说:“过段时间去看电影?有部刚拿奥斯卡的片子,要在国内上映了。”
“好。”林缊问他:“首映几号?”
“明天。”谢墨屿低头,恰巧看见靠在他肩上那人白皙的额头和挺拔的鼻梁,他浓黑的睫毛半合着,有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