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怎么会舍得走呢。”
迷蒙间,江倦再次问了那个让他牵念的问题。
“萧始,你是真的吗?”
“还在犯傻,看来昨天教训还没吃够,居然还能怀疑。”
江倦没绷住笑了,靠在他肩头朝他耳朵吹着气:“我还真就分不清,在我的春梦里,你比平时还厉害。”
萧始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匆匆把人洗干净扔上了床,非磨着他承认现实里的自己更胜一筹,还以此逼问他梦里的自己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弄得欲仙欲死。
凌晨凯尔出来巡视的时候听着他们还在折腾,不禁在心里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后来江倦嘴上服了软,可萧始知道,他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那一刀带给他的余痛远比自己挨的外伤更甚,那些灼伤灵魂的痛彻心扉,经久不愈。
萧始搂着坐在腿上的江倦,揉着那人劲瘦的腰,毫不避讳地咬着他的耳朵:“你啊你,浑身酸软,只有嘴是硬的,以后怕是不服管了,我得再想个法子治你。”
“服啊,服的。”江倦如猫叫般嘤咛了一声,“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再反悔,我已经原谅你了,要是能活着离开……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和萧始重逢以后,江倦每晚都睡得踏实,可以缩在萧始怀里一梦到天明,也不避讳与他面对面坦诚相见。
他就像是想把过去那十年间欠的都补回来一样,睡前最后一眼也必须看够那人。
那坚实的怀抱,炙热的体温,沉稳的呼吸,无一不让江倦沉沦其中。
而萧始却刚好相反,以前刮风打雷也叫不醒的人,现在稍微有点响动就没了睡意。
江倦说他这是伤得太重了,身心都受到了影响,吃不下睡不好,精神还有点衰弱。
他抚着萧始胸前那一道伤口,那人笑说:“不疼。”
“怎么会不疼,别骗我。”
萧始就会凑到他怀里,小声道:“那还是有一点儿疼的,就一点儿。”
江倦想给他换药,他却不肯,明明是担心江倦见了自责又心疼,却非要说些气死人的怪话,什么害羞羞,脸红红,倒是气得江倦耳根发红。
他趁着萧始睡着了,清早起来解开了他胸前的纱布,帮他擦去了伤口周围凝结的药膏,手法轻柔,仔仔细细地又涂上了一层新的。
那道狰狞的刀伤还没结痂,要不是缝合了,可能皮肉还外翻着,看上去创口不大,但江倦知道自己刺得多深。
萧始忽然睁眼,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