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仰靠在椅背上,翻了他一个白眼,“最好真的重要到让我觉得不亏。”
“他说,池春梧很可能与‘寒鸦’拮抗剂的研究有关。”
江倦的左眼皮又是狠狠一跳,“……你说什么?”
“池春梧这个人很狡猾,他有一家集合了叶氏、程氏还有其他几家雁息和长宁的知名企业出资的大型医疗机构,却没有挂在他自己名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实际支配者,但法人至今挂的还是他妻子的名字。”
“他妻子还活着吗?”江倦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可就是这个傻问题如同一枚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萧始的表情变得很精彩,“算活着,也不算。他妻子在二十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医疗机构里,靠仪器和药物维持生命,严格来说,她是不具备承担法律责任的能力的,但池春梧却声称他妻子只是瘫痪在床,具备清醒的意识,甚至还能处理公司事务。很荒唐吧。”
“……确实。看来他的夫人也不是一般人,有没有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萧始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这照片上的女性只有我母亲。”
江倦倒是没急,吃完了粥把碗递给萧始,又把笔记本挪到了腿上,搜索内容时不紧不慢地问:“你们应该查到了不止一个人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
“这个说来话长。”萧始一脸虚脱地枕在他腰际,“你亲亲我,亲亲我就说。”
江倦颇显滑稽地看了他一眼,转手就要去拿手机给姜惩打电话。
萧始嚷嚷着:“说!我什么都说!拜托你别去找别的男人,求你了媳妇儿……”
江倦本也是做做样子威胁他,没想到锁屏正巧被面容解了锁,一张照片静静在屏幕里与他对视,正是那张被他删除了又被萧始偷偷恢复的照片。
江倦怔了一下。
萧始偷拍下了他的睡姿,还不知死活地留存下来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拿到自己面前,简直是恬不知耻!
可看萧始抱着他的腿咬抱枕角的样子,江倦又觉着这事好像跟他无关。
这张照片理应在市局投屏公放那天就被他删了,悄悄恢复的人一定是萧始没错,可他应该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把照片舞到自己面前,那……
回想起今天自己的手机落到卡索手里这一细节,江倦觉着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傍晚接姜惩电话的时候,他没解锁手机,也没注意到手机停在哪个界面,难道说……
“倦崽?江二?你怎么了?”萧始一脸疑惑地看着江倦。
“……没什么,刚说到哪儿了?”
“噢,我说姜惩在这照片里认出了一个过世不久的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