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忍不住问:“那他的调查有进展吗?”
江倦遗憾地摇摇头,“很有限,毕竟他只是个普通员工,很难接触到核心的秘密,况且高层中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一直限制着他的活动,在进入叶氏的几年里,他寸步难行,为了坚持留下来,也吃了不少苦。所以在遇到受伤的叶明宵时,他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等等,等等等等。”萧始叫停了他,“我记得后面的故事,陈情说叶明宵把有女朋友的季隐给睡了,简直畜生不如!可要是季隐主动接近叶明宵,那不就是全员恶人……?”
“也不是。”江倦眨了眨眼,“陈情的故事是很让人气愤,但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别忘了他们被困在雪山别墅的时候叶明宵可是断了条腿还发着高烧,这样的身体状态是很难做那种事的……一般来说。”
为了严谨性,他还是补充了最后一句。
对于某些不一般的,那就未必了——比如面前这条狗。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萧始暧昧地蹭了蹭江倦的脚尖,“也有可能是上面的那个主动,脐橙!”
“……你直说主动的那一方是季隐就好了,不用揣测别人在一起到底谁上谁下。”
江倦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句有怪莫怪,解释道:“季隐在日记里说,跟张挽宁的交往和结婚并不是他们自愿的,两个人都是身不由己。”
“……还有这种事?”
“张挽宁是他一位领导的女儿,牵扯了一些丑闻,闹得很不好看,急需一个接盘侠来收尾。对方承诺不需要他对张挽宁负责,两人只要搭配演一场戏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还给了他一些好处。季隐觉得这可能是个深入调查的好机会,就答应了这桩交易,后来他才知道,张挽宁是被叶承志的孙子叶凯强迫,当时还怀了孕。可叶凯是结了婚的,不可能为了张挽宁而离婚,就算真的离了也不可能娶她,她父亲为了平步青云,决定压下这件事,才找到了季隐头上。”
萧始差点吐出来,“这姓叶的一家子还能再狗血点儿吗!”
“能。”江倦面无表情地说,“这才哪到哪。”
萧始给他喂了几口快凉的蛋羹,等那人抹抹嘴吃饱了,才做好心理建设。
“你,你说……我尽量不拍桌子。”
“原本季隐和张挽宁就是逢场作戏,可叶凯对张挽宁念念不忘,之后又多次强行与张挽宁发生了关系,迫于父亲方面的压力,张挽宁无法报警,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季隐。季隐心软,决定用结婚的方式保护她,可后来叶凯还是没有停止他的犯罪行为,堕胎后的张挽宁再次怀孕。有关张挽宁的部分,日记中只写到这里,我想后面很可能是在季隐被害和多方压力共同作用下,张挽宁终于崩溃,被叶明宣和叶明宵一起保护了起来。”
“……什么?”
明明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在听到这个展开的时候,萧始还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有限了,在现实面前还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