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方便说,可以选择沉默吗?”
“为什么认为我不知道?你对自己这位‘老板’也太没信心了,要知道,整个东南亚和墨西哥黑市可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如果他还在世,知道你这么看不起他,应该会伤心的吧?”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神情,江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看来我想的没错,你这位活在回忆里的老板,应该就是大毒枭祁未了。”
说罢,他还补充了半句:“——当年的。”
“你这话放在当年,大概活不到走出这个门。”
Aes痞里痞气地朝江倦笑了笑,方才的怂相荡然无存,有恃无恐地放肆打量着江倦,“怎么发现的?”
“一些小细节。”江倦再次拿出方才展示给他的照片,“你有个反戴戒指的习惯,让我注意到了逆十字的图案,很难不与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些旧事产生联想,没想到诈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Aes朝他眨眨眼,“没错,是他送的。很多年前我也跟着他在墨西哥黑市做一点小买卖,不过我只□□,并不贩毒。”
说着他便在身上的口袋里乱翻起来。
注意到江倦的双手筋骨微微绷紧,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有个不错的身份,还想多过些安逸日子。你,你们中国警察,还有我,可以和平共处。毕竟我没在中国的领土上犯事,你们没有理由抓我。”
他摸出火来给自己点了支烟,欣赏着打火机上朋克新潮的图案,大口吐着烟圈,“我大概把能交代的事情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吗?不然我的同伴会误解我和案子有关的。”
“那你该和他们澄清一下,那不是误解。”
江倦阔步上前,夺了他手里的烟,按住他的嘴,迫他把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烟雾都咽了回去。
“我不认为你的戒指丢失是偶然,更不认为助理在寻找的过程中发现遗体是偶然。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借口,编不出来的话,你今晚只能在雁息市局直播表演了。”
“Fuck!他妈的到底是谁死了,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听好了,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没有!你不能因为我过去走过歪路就认定我跟这些事有关,现在我的只想好好生活,别来烦我!”
Aes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大步冲向了门,明明抓住了门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江倦没有阻拦他,对他没有夺门而出的举动也有些诧异。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会用些别的东西,或者更高明的手法,绝对不会拿那枚戒指来当赌注。”
Aes低着头,站在他背后的江倦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枚戒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它承载着老板对一位故人的承诺和誓言,我曾发誓要用性命来守护它。事情过去了很多年,老板也早就下了地狱,我对它的执念或许不比当初,但它依然是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失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