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三人站在处置室外。
萧始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说那小姑娘没经验吧,是不是没找着血管?”
受害者陈情:“……”
江倦抚额嗔他:“你少说两句,开个病房让他歇会儿。”
“得嘞!”
白饺饺和两个便衣闻声过来,江倦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想和陈总监单独聊聊。”
白饺饺:“……”单独?
便衣:“……”聊聊?
这几个人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江倦,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点先把兜里的银手镯铐在他手上。
这人独特的“问询”方式足以让他们几个回家喝西北风的。这还不算什么,少口饭吃而已,小事。可他做的这些事要是让人给捅了出去,怕是全体公安都要颜面扫地!他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陈情不明就里,只觉着面对一名警察的压力要比同时面对五位小多了,对此也没什么异议,相当配合地跟着江倦进了病房。
进了门之后才发现,不是一个,是两个。
萧始拉上窗帘开了灯,光线从头顶直射下来的时候,陈情借着歪头的动作,看到了江倦侧颈贴近肩窝的地方,也有一道疤痕。
——咬痕。
藏在衬衫领子下若隐若现,并不明显,之前他没有发现。
……方才这人的领口解了两颗扣子吗?
陈情记不大清了,但隐约觉着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陈总监请坐吧,不用拘束,这不是问询,更不是审讯,我就是来找你随便聊聊。”
江倦如这话一般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抬手示意他上床,萧始也极其自然地骑坐在那人身边的扶手上,给了陈情一种自己在拜见岳父岳母的错觉。
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可他就是按捺不住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陈总监,你这是怎么了,坐不下?没事,理解,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可能都有这问题,你躺着也行,别把我们当外人!”
萧始的嘴又损了起来,“马应龙现在促销,买三赠一,用我去对面药店帮你带点儿栓剂吗?”
陈情消受不起这热情。
明明没什么异样,可他就是觉着这场面像一场变相的审讯。
他局促地坐在病床边,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江倦却先他一步开了口:“陈总监,我听说你最近有辞职的念头。你年轻有为,在叶氏打拼了很多年,从一个销售实习生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怎么就想踢了老东家另觅新主了呢?”
节奏一旦掌握在别人手里,他就很难翻盘了。
陈情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下去:“警官,你有所不知,我有一位发小,名叫季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成绩不相上下,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毕业后也进了同一家公司,就是叶氏旗下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