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早就扛不住药劲,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被萧始抱上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哪有那么娇气,有地方睡都算不错了,在乎什么干不干净。”
“要是就我自己一人,怎么睡都没事,但你不行。我可得把你伺候好了。”
萧始一上床,被窝里瞬间暖了起来。
江倦就像只贪暖的猫一样,主动贴了上去,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冷?还是害怕?”
江倦不说话。
萧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怕蛇,想不想说?”
江倦把头埋沉了些,萧始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入睡。
在他的了解里,江倦应该是不怕蛇的,或者说没听说过那人怕蛇这事。萧始觉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应该见惯了这些东西,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是受过什么惊吓。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大概猜到了真相。
在药物的作用下,江倦很快沉沉睡去。
萧始甚至想,要不家里的床也换成单人的算了,不然那人总是跟他分睡在两边,中间能再塞下俩人,哪有这样的。
他就这么迷糊着也有了些睡意,眼皮发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响,随后周围一黑,灯灭了。
又跳闸?
他心里有些狐疑,如果说刚拉开电闸的时候是因为这房子里的电器太久没用,冷不丁一烧才断了保险丝还能理解,可这会儿没什么东西在运作,他和江倦都是检查过的。
说到这个,来电时房子里开着的就只有电灯,其他电器都处于休眠或者关机状态,灯再怎么多也不至于烧断保险丝,除非在他们没查到的地方开着什么大功率电器。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枕边人忽然抽动了一下身子。
萧始在黑暗中盯着他,只听那人的呼吸越发急促,隐隐还能听到一丝呻吟声。
江倦低哑地抽泣着,“蛇……有蛇……”
做噩梦了?
萧始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温声道:“没蛇,别怕。”
那人消停了一会儿,睡得依旧不好。
萧始还没躺下,就又听见他低哭起来,“萧始,萧……”
“在呢在呢,没走。”萧始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下巴贴着他的额头,轻声安慰:“没走,我在呢。”
江倦胸口起伏得厉害,萧始帮他顺着气,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害怕,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逗猫似的。
“你这小可怜,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