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仪碍着淫威,只能硬着头皮把人请进家门。
相比起破败荒凉跟鬼屋有的比的江家老宅,蒋家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翻新多次,也扩出了两座三层小楼,在村子里算是很气派的宅院了,怪不得有人眼红。
江倦没话找话:“你父母呢?”
“走,走亲戚去了。”蒋仪咽了口唾沫,请两人进了客厅,像只耗子似的钻进了厨房,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端出来两听王老吉。
“……茶没泡好,你们就喝,喝这个吧。”
江倦又问:“你做律师这么多年,怎么落下个口吃的毛病?”
蒋仪嘟囔了一声,他没听清。
萧始帮他翻译:“他说吓的。”
“谁吓你,我?”
看他眼刀都飞了过来,蒋仪哪敢说是,赶紧摇了摇头,“喝,喝酒……淹了之后就吓磕磕磕磕巴了,大夫说得……得,得缓。”
他找了个离两人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时不时顺着窗户往外看一眼守门的大鹅,急不可耐地想要送客,又不敢乱说话。
江倦很给他面子,用纸巾擦干净饮料罐口,便起开喝了一口。
萧始提醒他:“少喝点儿,凉茶太寒,不适合体寒的人。”
“体寒能怎么着?”
“痛经,月经不调,不孕,还有生孩子遭罪。”
江倦:“……”
蒋仪:“……”
江倦剜他一眼,“这几条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果然跟萧始这种人不能说太多话,容易让自己脑溢血。
深知这一点的江倦又看向了蒋仪,后者觉着后背一凉,又紧张起来。
“你慌什么,我又不吃人。我就是来问你几件事,说完就走,不揍你。”
“你……您说。”蒋仪不安地抖着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仪艰难地发着音:“三,三周前,差、差不多。出事以,以后,磕巴这个毛毛……毛病一直没好,就请、请了几天假,不然我……我这样也没法上法、法庭。”
萧始心道光是听你说话就能把委托人急到白头,法官都忍不住抡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