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本就是山林里的东西,出现也不会引人注意,警方一时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事发几天后,警方对现场的勘察告一段落,于是凶手回收了这些鸟窝,抹除了最后的痕迹。”
江倦戴上手套,扒开地上的干草,可惜没能从冻硬的泥土中找到足迹。
萧始问:“有想到手法吗?鸟窝悬在树顶,和下面经过的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怎么能保证精准杀人呢?”
“你刚刚提到的催化剂给了我思路,会不会是他们本就中了某种毒,平时察觉不到异样,只有和另一种药物混合后才会激发毒性?”
江倦扶着树干,捂着腹部的伤口,闭眼缓了片刻,“他们陈尸的地方距离矿场也不近,可能是吸入一定量后才出现症状的。”
萧始又掀起他的衣角看了看,纱布透出血迹,他的伤口裂开了。
“嗯,有可能。回去吧,你情况不大好,最近贫血得厉害,再流血要晕了。”
“不急,现场就在前面了。”江倦一指坡上被警戒线圈出来的位置,据他们的直线位置不过十几米。
都走到这里了,半途折返回去实在可惜。
萧始撑着他说道:“那你再忍一会儿,少流点儿血。”
江倦被他逗的笑了出来,“这是我能控制的吗?嘶……轻点。”
“疼了?那你要不要试着让前夫背背?”
江倦笑骂:“滚蛋,少占我便宜,手别往我腰上摸,痒。”
“给个机会嘛,来来来,给个机会。”
江倦还是没给萧始得寸进尺的机会,在他的搀扶下爬上了坡。
此时警方的勘察工作基本结束,还留着几个标记牌没有收拾,能看到孙晨飞生前留下的那一行没头没尾的脚印被标了出来,很显眼。不远处的断崖就是他失足坠落的地方。
江倦艰难地蹲下来,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几天,足迹的深度不比初勘拍照的时候了,如今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萧始道:“没准儿这案子破了,就连当年奇莱山的谜题也能一并解了。”
“我去查了一下,关于那起失踪案众说纷纭,不少人认为是那三人为了偷渡才演了这么出戏,但我不这么看。当时台湾没有专业的官方队伍,搜救全靠民间志愿者和林业管理部门,很多地方他们都没有找到,或许他们是误入了其他危险的地方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