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当年牺牲的十四名警察中有一人,即姜惩的师父梁明华在那起案件中用他人尸体顶替自己金蝉脱壳, 并偷渡前往金三角地区参与到当地的制毒贩毒关系网中,姜惩愤然申请启动对当年旧案的重新调查。
可这一查竟查出了惊天的阴谋和秘密, 原来梁明华为保自己的后代平安, 竟在妻子生产当天将儿子与院里同天降生的男婴对调, 让别人替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虽然他也善待了那个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男孩, 但过分的溺爱和纵容把孩子娇惯得不成样子, 几乎成了废人。
在去年的克钦邦一行中, 姜惩再次见到了那个在他身后放过黑枪,掩人耳目逃离警方视线,在没有任何许可和批准的情况下擅自进行卧底工作的师父。
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没能从梁明华和周悬口中问出梁家真正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而如今,这个名叫徐子沐,实为梁家骨血的年轻人被送到了警察面前。
这就是姜惩主动避嫌退出调查的原因吗?
喧嚣的城市逐渐恢复寂静,华灯映下,阴沉的天幕又飘起了大雪。
漫天鹅毛飞落,不知不觉间现出一片银装素裹。
屋外寒风呼啸,一窗之隔内温煦满堂,那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也有所松动,给了人大口喘息的机会。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江倦贴在暖炉边想道。
他手里捧着那本复杂的《C语言程序设计》,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心思全不在书上。看着四仰八叉霸占了整个沙发的萧始,不动声色白了他一眼,悄悄动手拽着被角盖住了他垂在沙发边上的半只脚丫子。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他悄然起身开门,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周悬,对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吵醒了还对他的造访一无所知的人,放下拖鞋便带着他去了二楼,临上楼前还犹豫了一下,没有关上客厅的灯。
“朋友,他这是什么情况?”周悬问。
“刚吵吵着说要奋战一宿,回来喝药似的灌了两杯宋玉祗给的黑咖啡,之后就倒头大睡了,拖鞋都抽不醒。”
“……那咖啡是喝进狗肚子里去了吧。话说回来你手头的案子不是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么,破案压力应该不大吧,犯得着把法医逼成这样?”
江倦心道哪里是我逼他,这头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分钟六十秒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种猪除了配种那档子事还能对什么提得起劲?说到底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