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江倦靠在他肩头,轻声哀求,“别打,疼……”
“嗯,不打。那你要乖,不准骗我,不然我就把你交给警察了。到时你看不见我,也没人帮你兜底,怕什么就给你什么,你可想好了再跟我张嘴。”
“萧始,唔……”
江倦半张的口被堵住了,身子一沉被按进了水里。
温热的清水灌进口里,莫名带着些苦涩的味道,他本能地想伸出手去抓住浴缸的边缘,然而却在初出水面时就被人反扣住五指,压回池底。
“记住了,以后不要再指望枯草,再湍急的河流也总有巨石镇在水底,不能上浮,那咱们就一起沉下去。”
濒临窒息时,熟悉的气息渡入口中,唤回了江倦游离的意识。
他看到水泡缓缓上浮,浴室那昏黄的灯影逐渐模糊,映出了轮廓分明的剪影。
他求生般搂住那人,被水淹没的话音含糊在喉间。
他呜咽着索求:“想要……给我吧……”
哮天不安地在浴室外踱了大半个钟头,听见里面瓶瓶罐罐被掀翻在地的动静,边叫边用前爪抓挠着浴室的门。
它扰人的叫声引起邻居不满,上下楼层的灯亮了几盏,隔壁“咣咣”敲着墙壁:“干什么呢,虐狗吗!能不能小点儿声,大半夜的,别人不需要休息吗!!”
婴儿的啼哭声极具穿透力,哮天眨了眨眼睛,虽然它并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它隐隐觉着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越发不安,焦躁地在门前一圈圈地走着,却不敢再发出太大声音。
好不容易那响声息了,它竖着耳朵等着里面的两人出来,可门开时却只等到了一人的脚步声。
它眼巴巴跟上去,只见萧始抱着的那团浴巾里垂下一只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乖,老实一点。”
它仿佛真的听懂了话,乖乖坐在原地,目送两人进了房间,没再吵闹。
长夜又恢复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江倦摸索着开了床头灯,萧始在身后环抱着他的腰,慵懒而低沉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