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簇拥着的人群,与江倦的目光有了短暂的对视,那人很快又因为痛楚低下头去,眼尾有些发红。
只见他手臂外侧连带着手背磨掉了一大块皮肉,血流的很吓人,擦了半天都止不住,他自己和离他最近的人身上已经沾了很多血,周围搞的活像是罪案现场。
他眉头紧锁,随着酒精棉球在伤口上擦过,呼吸也带着颤抖。
萧始俯下身去蹲在他面前,小心捧起他血肉模糊的胳膊,对那帮他处理伤口的人说道:“酒精太疼了,我来吧。”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折了一大块纱布垫厚,在上面淋了小半瓶碘酒,敷上了江倦最严重的伤处,随后按住了他疼得想往回缩的手。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又想让前夫心疼了?”
“意外而已,别给自己加戏。”江倦冷冷应他一句。
萧始也不气,乐呵呵托白饺饺去医务室开一支破伤风来,让狄箴倒些热水给那人冲豆浆,其他人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把周围看戏的全都打发走了。
等到身边没人了,他才抱住惊魂未定的江倦,拍拍他的背,一下下安抚着他,“好了,都过去了,不怕了,让老公抱抱。”
江倦确实还有些后怕,没有太多心力和他争执,便任他抱着自己。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方式,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推向飞速驶来的货车,差点丧命了。
萧始搂着他还在战栗的身体,捧着他惨白如纸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疼得厉害就去医院打一针止痛吧,你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
江倦摇了摇头,不想把事情闹大。
萧始拿他没办法,只能强调:“下回别再这样了,你每次偷跑出去都没有好事,心都要被你揉碎了。”
众人陆续回来,萧始先暂时放开了他,打了一针之后,血也差不多止住了,便在他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喷了药,仔细包扎起来。
狄箴安慰道:“江哥,没事,云南白药很好使的,上回我让嫌疑人给开了个口子,涂了两天就结痂了。不过我觉着你这伤有点儿严重,要不还是去医院……”
这时姜惩气冲冲地踹门进来,“他娘的,在市局门口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把老子的副队往大马路上推,真是找死!狄箴!查到监控了,就是这个穿黑衣服戴棒球帽的兔崽子,给老子把他揪出来!今天抓不着人就都不用吃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