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跟我不一样,男的睡的也来劲儿,大早上起来又来了一炮,我去敲门的时候俩人正在里边热火朝天呢,我结了账就走了,特奶奶的,昨天早上那鬼天气差点儿把我摔死,早知道就不回去了,还被你们当杀人犯一样审,点子背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小爷真是忒他娘的倒霉!”
姜惩咳嗽一声,他立刻老实下来,不干不净的口头语也都没了。
“还记得案发当天晚上你们住在哪里,是跟谁一起的吗?”
“哦,这个我记得,去的是‘空中一号’,我一哥们儿出钱开的场子,在雁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上档次高消费的场所,那儿的鸭子比姑娘还水灵,现在的变态就喜欢那种类型的,但我真是欣赏不来,我真是直的……”说到这里,薛嵘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出卖了自己的朋友就赶紧捂住了嘴。
江倦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知道了,我们会抽空去扫黄,打击一下卖淫嫖娼的违法行为,现在可以说说当天晚上你们是跟谁在一起,有谁能确认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吗?”
薛嵘一脸认命地叹了口气,“有,一个叫Poppy的小鸭子,跟我睡了一晚上,真名叫啥我也不知道,就记得挺乖巧的,脸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但我对他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这里没有人关心你的性体验感言,你觉得那天徐静涛的行为举止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怪?没有啊……”薛嵘思索道,“他在夜场里一向玩得开,也是出了名的能折腾,我没觉得有哪儿不对啊。不过他回来的倒是有点儿晚了,他在我老子的公司就是挂个名,给一个总经理当司机,那老总知道他跟我的关系,平时就让他混混日子,不上班也没人管,正好方便老总自己跟秘书卿卿我我,所以他没什么工作的,那天本来约好了七点就过去庆祝我一哥们儿提了新豪车的,他说突然有工作要晚点儿,我就等他到八点多才下楼,嘶……这么一说怪了,他能有啥工作啊。”
“跟他一起过夜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哎哟我的天啊,警察叔叔,我本来被灌了马尿就迷迷糊糊的,哪儿还记得谁是谁啊,鸡鸭工作都用花名的,我能想起那天跟我睡的叫啥就不错了!”
问到这个地步,情况已经基本明朗,江倦又问:“可以把你的手机借我看看吗?如果觉得冒犯的话可以拒绝,但可能会影响你从这里离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