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萧始绝不会小心翼翼询问他的意愿,这也使得江倦的身体一直铭记那烙印在骨髓深处被他给予的痛,并不适应他待自己的谨慎。
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在除夕夜,像获了大赦似的萧始伏在他枕边,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吗?”
“不可以,太脏了。”
他原想这样拒绝的,但还是没能说出口,便一言不发地闭上眼,装睡熟了没听到这话。
手段拙劣,但很有效。
这一次他故技重施,又垂下了眼帘,微微将头偏向一侧,显然是不愿多谈的意思。
可这一次萧始却没有轻易罢休,在他身边驻足许久,江倦甚至能感受到他呵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气息。
不,不可以,不能再给彼此任何希望了,渴望只会让他的欲望无限扩张,沦入绝望。
他明明告诫过自己的!
江倦缩在被子里的手倏地攥紧了,忽有一双温热的手将他的拳头裹藏其中,低沉的声音如魅语般在他耳畔响起,“让我亲下,就一下……”
江倦虽然旧伤久养不愈,但也是个会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那人指腹在他手腕内侧贴近动脉的位置蹭了蹭,泛起一阵轻微的酥麻感缓缓漾开,激得他心猿意马。
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也不是不行吧……
就算真的烧起了火,他萧始还能在刑侦支队长的办公室里做点什么吗?怕是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
江倦自认这一吻的后果还在可控范围内,略有些动心,紧闭的眼睑微微睁开,侧眼打量着他。
萧始在被子里掰开了江倦的拳头,把自己的五指扣在他指间,轻声道:“……你和姜惩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你的欲望比他强。”萧始毫不避讳地说道,“但你太会压制自己的本性了,这样对你未必是好的,就算是为了身心健康,你也应该时不时发泄一下情绪,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泄欲工具。”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难听了,倒挺有自知之明。”
萧始嬉皮笑脸地一笑,“那叫的好听点儿,炮友行吗?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虽然性格有点儿缺陷,但我会努力改的,而且在床上跟你不是也挺合得来嘛,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别憋着。”
“说得好听,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求欢求复合都不成就要跟前任做炮友的无耻之徒,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