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论陆小凤怎样思索,也不论他在春华楼里喝下了多少的酒,他所要等的人,也一直都没有来。
叶孤城没有来,哪怕唐门的唐天容便一直坐在左边的角落里,衣着华丽,眼睛里有如鹰的光。
陆小凤叹了口气,直到楼外的天色渐深,夕阳落下,他终于知道,到了这一刻,所有的有如先知一般的剧情,在这一次的事件里,都已然失去了效力。他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优势。
而他,仍不知晓,是从哪里开始发生的变故。
他只能恹恹地去往了合芳斋,去找西门吹雪。
在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确定起来的时候,陆小凤也开始意识到,也许,那一场比斗,它的结果,也不一定会是自己记忆之中那般落幕。
叶孤城不一定会败,而西门吹雪不一定会赢。
真是让人操心啊,当事人的两位不急,反倒是他这位本该属于旁观者的小凤凰急得跳脚。
且不说,这试图沟通失败的陆小凤。叶孤城确实没有去往春华楼。他仿佛真得在用自己的全部的心力,去为了九月十五那日的比试做准备,他的剑置于他的膝上,他的人也挺直了脊背,他微阖了双目,莹白的脸上是一种郑重的肃穆,他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准备好了去进行一场惊世之战。
所有的筹划都交给了平南王,苏玄和叶孤城,仿佛并非在进行一场危险万分的谋逆之举,不论那位南王爷的举措有了多少的漏洞比如说,南王府和太监王总管的联络之地,正是在欧阳情所在的妓院,而那里,有身为红鞋子一员、隐形人组织外围的欧阳情,也还有,似乎什么秘密都瞒不了他的大智大通孙老爷,而平南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叶孤城和苏玄,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提醒这位王爷的意思。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死
既然叶孤城并没有出手填补漏洞的想法,那么陆小凤也就没能够在春华楼中见到踏着花毡,一路飞入的叶孤城。
而苏玄也从不曾就这一点,对叶孤城发出疑问。他从来就可以在一切的发生之前,有如居高临下一般,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不说,但并非不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既诡异,又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发展了下去。欧阳情既没有跳出来,带来九公子的吩咐,大智大通,也不曾在五十两一次的询问中,透露出这一次决战的任何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