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鱼儿眼神漂移了一瞬,有些犹疑地问道:你真的是抚养了花无缺长大的移花宫主人,邀月宫主么?
神秘人的笑声突兀地停了下来,她一双冷如寒星般的双眸盯着他,冷漠地问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小鱼儿嬉笑道:当然!不仅仅是我,其实这还是无缺兄首先发现了,之后才告诉的我
你既然抚养他长大,又为何要让他去做这件他不愿意做、简直毫无道理的事?江小鱼大声质问道:更何况在你的眼里,这场决定生死的决斗,不仅仅关乎着我的性命,也同样关乎着他的性命你为何要如此做?为何如此狠的下心?
江小鱼的这声质问一瞬间竟似与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叠起来,邀月面前恍惚了一下,一时间怔然着没有说话。
还有,小鱼儿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了解过花无缺么?
怎么?邀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抛开紊乱的思绪,尖锐而讥诮地问道:你难道还寄希望于他会回护你?
唉小鱼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皱着眉,有些忧郁道:我是不会对花兄下手的。
邀月冷冷道:那你就要死在他的手里。
小鱼儿复又长长叹息道:花兄也不会伤害我的。
邀月沉默了一会,这一小会的时间简直让这月色中所有的寒冷都聚集到了一处,她用一种冒着寒气的声调,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那么,我便会亲自动手,将你们全部杀死如果他真的想要违抗师命的话!
你这简直就是暴力压迫!小鱼儿忍不住控诉道:用师命不管用,就用武力来赤|裸裸地逼迫?
因为我比你们强。邀月理所应当地说道:强者天经地义便该随心所欲。
你简直就是不要脸!小鱼儿气愤填膺,但他很快便又狡黠地笑了起来:希望你能够记住你方才说的话,日后不要后悔了才好~
邀月弹指便是一道气劲,击中了江小鱼的睡穴。
小鱼儿倒了下去。
她拎着这条小咸鱼,就像拎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包裹,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了自己的栖身地。
屋子里弥漫着奇异的花香,地板、衣橱、床底、桌椅,全都干干净净,犹如被清水涤洗过一番。她随手一扔,就将手上这百来斤的小鱼儿扔到了角落里,她转过身来,看向安安静静待在一旁不知等了多久的儒雅中年人。
这中年人穿着一件朴素的青色衣衫,眉目清雅,笑容谦和,举止潇洒,自有一番不俗的气度。他就像根本没有看见这神秘人的所作所为,一眼都没有瞄向那躺着个活人的角落,万分恭敬地招呼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