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的目的地是玉城,那是顾炤长大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不去,”沈时年坚定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要去死呢?”
“我也陪你,”沈时年说,“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唉,”顾炤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搂着沈时年的脖子,想给他固执的恋人一个吻,甜蜜和温存却被爆炸声打破了,第五大道上的行人慌张地奔跑起来,街道两旁的商店以为又是什么人在打砸抢烧,熟练地打开防护网,顾炤敏锐地发现是帝国大厦滚起了浓烟。
“看来宴会提前开始了。”顾炤若有所思道。
“我们过去?”沈时年询问。
“不用,”顾炤轻轻摇头,“我是主角,当然要最后才登场。”
过了一会儿,顾炤说:“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沈时年想了想,然后摇头。
“我有个想法,”顾炤眯着眼睛坏笑,“你看我们俩都穿这么正式,很适合去一个地方。”
沈时年愣了一下,突然看见顾炤掏出一个小盒子,举在他面前打开,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躺在盒子里。
顾炤单膝跪地,周围都是慌乱逃跑的人,在人群涌动中两人凝望着彼此,沈时年全身都僵硬了,指尖颤抖着,呼吸极其不平稳。
“宝贝儿,嫁给我,”顾炤深情地说完以后才发现好像自己才是零,于是换了种说法,“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顾炤等了半天,沈时年都没说一个字,其实他也有点紧张,这两枚戒指是刚才试衣服的时候托店员去隔壁买的,然后跟衣服一起记在了帐上,不过沈时年完全就没看账单,估计连花了多少都不知道。
离服装店最近的珠宝店可是宝格丽啊,顾炤虽然让店员随便拿,但肯定不便宜,他想着既然出钱的是沈时年,那求婚就交给自己了,于是有了这么一出。
可是这气氛显然有点尴尬。
“我……”顾炤刚想说跪地上有点累,突然就被人抱住了,沈时年也和他一样跪在了地上,将他拥入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融入身体里。
顾炤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已经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顾炤把他拉起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还有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然后转头用英语对司机说:“去周围最近的教堂。”
教堂虽然可以举办婚礼,但并不是人人去了就能剧本婚礼,特别是曼哈顿中央地区的更是要提前好几个月预约,顾炤和沈时年去的教堂刚为两位新人举办了仪式,场地布景都还未拆下来,一听他们两个是来结婚的,教堂的负责人上下打量着他们,同性恋虽然违反天主教义,但是现在都教堂还是以盈利为主的,并不拒绝同性恋人,特别是两位身穿高定西服的恋人。
“我给您排预约,”负责人说,“如果您购买我们的VIP项目,能够提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