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比其他怪物更凶,更暴躁,他连同类都会咬伤。
帕德玛忽然转移话题:“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沈时年怔住,随后问她:“你想知道?”
“你以为我是偷看孩子日记的家长啊?”帕德玛微眯起眼睛,嘴角牵起,“你又不是青春期的小男孩,难不成还会在枕头底下藏成人杂志?”
沈时年:“……”
“放心,就算你藏成人杂志也没关系,男孩子总会长大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不可能什么都教你,对不对?”帕德玛似乎把自己代入了单身母亲的角色,而现在正是母子情感交流时间。
她继续扯一些有的没的:“只有在你不敢跟女孩说话的时候我才会着急……好吧,就算你不喜欢女孩,遇见喜欢的男孩子不敢去追我也会着急。”
“……为什么?”
“你长这么好看,不去谈恋爱多可惜啊!”她眨着眼睛,好奇道,“我还不知道呢,你有谈过恋爱吗?”
沈时年目光闪躲,尴尬地偏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已经卷起来了。
帕德玛把雨伞交给他:“拿着,我该回去睡觉了。”
沈时年接过伞柄后,她就从伞下出去,走进身后早已为她支起的另一把伞里,老人恭敬地低着头,伞面倾斜在她那边。
“晚安。”隔着雨幕,沈时年与她道别。
“晚安,我的孩子。”她微笑着,声音很轻,就像很多年前,她在圣心福利院给孩子们当教母,每个夜晚都会这样跟她的小怪物们道别。
转过身后,走出几十米,帕德玛嘴角的弧度才平缓下来,冷着脸说:“安排得怎么样了?”
“离我们最近的是一艘俄罗斯的科考船,一百海里外还有两艘巡航舰以及五艘远洋渔船,预估能承载一千人左右,另外还有一艘隶属日本海军的潜艇,目前正在商榷中,不知道能不能调过来。”
“顺便拦截一下从附近路过的私人飞机,”帕德玛说,“尽快让船上的乘客撤离,我们的时间不多。”
“明白。”
“还有,让各个小组的人都回来,没必要搜查了,补充精力准备作战。”
“是,”祁先生点头,顿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并不是很能理解您的想法。”
“怎么了?”帕德玛抬眉。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并不能给年轻人太多自由,他们太容易乱来。”
帕德玛停下脚步,转身与他面对面,然后伸出手,踮起脚尖,将他鬓角的银发撩至而后。
“阿生,”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在我面前,你也是年轻人。”
老人失笑:“我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