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的目光又回到放映屏幕上,缓缓道:“1921年的春天,巴迪斯特·勒罗伊代表刚成立不久的瓦尔哈拉来中国调查一批与Askr基因实验有关的组织。在此之前,从各种实验室里出来的高等级诺亚人已经在世界各地造成了威胁人类命运的灾难,1737年加尔各答气旋,1839年印度海啸,1908年通古斯大爆炸……灾难让一部分人不再盲目信仰神明,并且开始反思神赐予的这份力量,于是与信徒对立的审判者出现了,瓦尔哈拉就是世界上第一个由审判者建立的组织。”
“沈时年和你都是……”
“审判者,”秦肖点头,“但是他才是能与敌人正面交锋的猎手,我只是个后勤人员。”
顾炤抓了一把头发,眉头皱起:“……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
秦肖笑了:“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也许它对于你来说永远都是一个秘密……这里刚好有一些证据,可以给你看看。”
他从旁边的陈列柜里拿出另一套交卷,安装在放映机上面,屏幕里出现一段新的画面,光线不再那么明亮,像是在夜晚拍摄的。
女人赤、裸着身体,蹲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四周,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顾炤仔细看,发现那是一颗珍珠。
她混浊的眼睛正盯着镜头,一动不动,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很快顾炤就看明白她是在唱歌,上半身都随着歌声轻轻摇晃。
也是在此时,她才露出刚才那段录像里的妩媚神态,在她的歌声里,桌子上的茶具碎裂开来,衣柜也开始摇晃,花瓶像是被什么打翻了一样轰然倒塌,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顾炤:“……”
秦肖开始解释:“勒罗伊先生的夫人被那个组织的人注射了实验体的血液,她自身体内的Askr在诱导下发生变异,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实验体容易引起灾难的原因,正常情况下诺亚人的身体构造和Askr是一起成长的,如果强行催熟Askr人的身体首先就会承受不住,从而产生此类‘崩溃’现象。”
“你们这次的猎杀目标……就是这样的?”
“可以这么说,但是和勒罗伊夫人相比,它强大了数十倍不止,”秦肖耸肩,“要不是沈时年的支援,我们可能连力场中心都找不到。”
“所以沈时年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秦肖回答。
下一刻,他按下沙发旁墙壁上的开关,投影屏幕缓缓拉开,露出一扇门,里面竟然是另一间房间。
顾炤和秦肖一起走进去。
这里摆了一张床,一套沙发,还有书桌和衣柜,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或者地毯上,沈时年还算比较好,独享一个单人沙发。
他闭合双眼,睫毛在白皙的脸上落下一圈淡淡的影子,唇色红润,呼吸轻盈,胸膛细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