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年想起多年前,他在家附近的教堂里,阳光透过五彩的玻璃撒出一片斑驳的影,德裔神父满头花白,虔诚地跪在他的主面前祷告。
神啊。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
他放下杯子,走出酒吧。
夜深了,只有这条街没办法安静,新鲜空气涌入鼻腔,轻轻拂去他身上的酒气。
雷蒙打来电话,语气很无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两天哪里也不要去,你的伤才刚刚好,怎么就到处乱跑?”
沈时年平静地看向霓虹闪烁的前方:“我很快就回去。”
“你现在想回来都不行了,”雷蒙叹气,“他们查到了你的行动轨迹,已经把你划入增援人员了……为什么偏偏去玉城?”
沈时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抓住另一个关键词:“增员?”
“你没听错,总部派来的人都是废物,基本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们发了求救信号,整个亚洲的猎手都在往玉城赶。”
沈时年沉声道:“给我目标资料。”
“你应该很熟悉才对,还记得之前去餐厅端盘子的时候吗?”雷蒙跟他解释,“你去巴西没多久玉城也出现了相同的现象,技术人员已经证实两者属于同一种精神力场,帕德玛夫人来中国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想让你安心养伤,才让我不要告诉你。”
“她现在怎么样了?”
雷蒙停顿片刻,缓道:“……求救信号就是她发出来的。”
沈时年正要挂电话,雷蒙又赶紧说:“你先别激动,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搭档,虽然是个后勤人员,但他是从莱利斯手下出来的,应该不会添麻烦。”
他直接拒绝:“不需要。”
“给个面子,”雷蒙语气卑微,“我先联系的他,可能现在已经到你的位置了。”
话音刚落,沈时年就看见一辆低调的黑色汽车停在面前,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匀称的身材,俊秀的眉眼,穿着一身服帖的西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