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琰,我舍不得,舍不得。”萧愈将李琬琰拥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拥入骨血里。
“阿愈……”
李琬琰忍着疼,她甚至道不出安慰的话来。
她亦明白,当下无论她说什么,说的多么冠冕堂皇,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吻来,亦是突然。
裹挟着无尽的霸道与侵略。
李琬琰无力的回应着,唇齿痴缠,她轻咬住他的下唇,换得一丝空隙喘息。
萧愈护着李琬琰的颈后,欺身将她压在地毯上。
这个吻,似乎要将他们毕生的痴缠用尽。
李琬琰闭着双眸,压住眼底的酸涩,听着萧愈在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琰琰,我舍不得你,不要走,不要走。”
*
霍刀严审王肖两日。
最早王肖还嘴硬,攀咬裴铎就是个前朝余孽,本就该死。后来见霍刀动了真格,知道耍赖无用,又禁不住打,很快就招了,说自己从前与裴铎有些私怨,又听见下面的风言风语,说裴铎从前给幽州军立过功,这次很有可能被重用,顶替他的位置。
那日在酒楼喝了酒,一糊涂,便将裴铎绑来泄私恨。
霍刀将审讯结果呈报给萧愈时,正巧李琬琰也在旁。
“陛下,王肖不承认背后有人指使。属下可要再严刑审问?属下见王肖不是个硬骨头,若有指使,大抵会尽快招了保命。”
萧愈翻看王肖的供词。
“即便无人真的指使,他也是被人利用,摆布成刀。”
只是这背后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是真的对“前朝余孽”怀恨在心,或是针对裴铎,又或是眼红王肖身居高位想要拉他下马取而代之,便不得而知了。
萧愈将供词扔给霍刀。
“王肖滥用私刑,按律当斩,三日后行刑。其余从犯,官降一级,宽免以观后效。”
“等等。”
霍刀领命,正要退下,被李琬琰叫住。
“长公主有何吩咐?”
李琬琰看向萧愈,轻轻握住他放在膝下的手。
“王肖滥用私刑,确实罪该万死,但念在他曾在幽州军中效力,绕他一命,贬责庶民,流放边疆,也算对他的惩治。”
霍刀站在一旁,若这些话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他大抵会觉得这人是活腻了找死,竟敢置喙天子决意,但说这话的是李琬琰,霍刀不由将目光落到萧愈身上,等待他是否会真的改变主意。
萧愈这几日心情极度不好。
哪怕在夜里,他片刻不歇,想将李琬琰分毫不离的留在身边,可他知道,十日之期一到,她还是会去永州。
因为在京城,在这鱼龙混杂之地,给不了她小城的安稳。
他能明白李琬琰今日替王肖求情的原因。她并非是同情王肖这个人,相反,她真正关心的是他。
王肖出身幽州,很早便入伍,也算跟在他身边多年,平日虽常犯些小错,又爱酗酒,但念在王肖从前功劳,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琬琰自然也想到这层,她不愿他杀王肖,无非是怕他落下一个‘凉薄旧臣’的名声。
萧愈叹了口气。
他现下就算是杀了千百个王肖亦不能解气。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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