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乳母进宫,她没有告诉你吗?”萧愈问。
李琬琰回忆起来,倒是回忆起乳母告诉自己,萧愈好端端的突然吐了血,然后被一群人围上前,好一会功夫救醒了,人却傻了,由着乳母骂了一通,无知无觉的魂丢了一样就走了。
“乳母没和我提起贺兰家。”
萧愈想想也是,毕竟乳母和李琬琰都不知道贺兰盟主隐瞒真相,冒名顶替的事,两人阔别重逢,怎会无端提起一个外人。
“也没什么,只是你不是不喜欢贺兰家的人吗,看他们做什么。”
李琬琰愈发觉得萧愈奇怪:“我何时说过我讨厌他们了,莫非是你做贼心虚,我倒是一直记得,你之前待贺兰月可是很好的。”
“一直记得?”萧愈笑笑:“原来琰琰是在吃醋。”
李琬琰瞪他一眼:“说正经的,你究竟在怕什么,对着救命恩人东躲西藏的,这可不好。”
“琰琰,你当我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吗?”萧愈闻言真的一本正经起来。
“你该告诉我的,你该告诉我的。”
李琬琰面对突然郑重起来的萧愈,一时无措,她思考着他的话,其实她当年并非想要瞒他,这里面实在存在太多误会曲折。
就像她以为他真的因她丧命,就像她明明确确看了他的尸体。
但他还活着,成了幽州节度使,他说贺兰盟主是他的恩人。
或许并非她,他才获救,或许真的是贺兰盟主的心善,或许这其中经历着许多机缘巧合。
而且她不在意,他的感恩,并不在意,他一定要将她当做恩人,她在意的,只有他的安危,她在意的,只有他还好好地活着。
“所以,你因为此事,冷落了贺兰家?”
萧愈沉默,等同于默认。
“那贺兰一家,就一直无职,住在京城?”
“贺兰盟主回幽北,他倒还算知轻重。”
“既然当年只是他一人所为,贺兰兄妹并不知情,你也不必真将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抛了。”
“嗯。”萧愈淡淡的应了,但明显是很不情愿的。
李琬琰想笑他像个孩子。
“我也没对贺兰家如何,贺兰辰一直在准备科举,只是上届不幸落榜,留在京中应该是打算等明年的科举吧。”
李琬琰点点头。
“琰琰,我们不提他们了,贺兰辰若真有才,等他得了进士,日后我自然会重用他,你觉得我像那种公私不分之人吗?”
李琬琰在心里点头。
像,很像。
不过嘴上却道:“好,不提了。”
萧愈自以为自己的是公正的,在旁得事情上他也的确做的很好,但面对李琬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事究竟有多偏心。
他对贺兰一家的冷落,那样迅速,在外人看来那样毫无征兆,甚至可以说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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