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李承仁最不喜欢的就是何筎风,每次来都要他喝苦苦的汤,李承仁一见何筎风露面,瞬间将自己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藏进被子里,连头发都不肯露出来。
何筎风走上前,将药箱先放在一旁,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两颗饴糖,递到被子下,随后又道:“今日只搭个脉,不吃药。”
被子底下的小人磨蹭了一会,慢慢的像雏鸟破壳,一点点从被子底下伸出小脑袋来,看看何筎风,又缩了回去。
李琬琰没想到李承仁刚醒不久,这么快就把何筎风给记住了,不仅记住了,还会逃避了。
何筎风又掏出两颗糖,对着被子道:“你若答应,这些也给你。”
被子底下的人听了,慢慢的伸出掌心,示意先给糖。
李琬琰见了,发现李承仁与从前一样,还是个鬼机灵。
李琬琰用眼神示意何筎风将糖放上去,在李承仁将糖果握起,攥起小拳头的一瞬,一把将他的小拳头握在掌心。
李琬琰稍稍用力,便将他的胳膊从被子下拽出来,她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缩回去,接着示意何筎风诊脉。
何筎风看着这姐弟俩都很幼稚的举动,不由摇头笑笑。
李承仁似乎因为拿到了糖,在被李琬琰捉住后,尝试几次挣脱不开,便也乖乖的放弃了。
何筎风诊了脉,发现自李承仁醒后,他的方子见效快了些,打算更换几位草药,增加药效方法。
李琬琰在车内睡了大半白日,如今倒还清醒,见天色晚了,便催促妇人和何筎风早点回去休息,打算自己陪着李承仁过夜。
妇人和何筎风一同离开,出了房门,外楼梯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梯,何筎风的房间挨着裴铎,在西侧,妇人在东侧。
临到楼梯口,妇人看着何筎风的背影,欲言又止。
何筎风下楼后,对妇人客气一礼:“在下先行一步。”
妇人闻言,停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眼看着何筎风转身,背影一步步走远。
何筎风走了没两步,便听见身后妇人开口叫他:“何御医,您等等。”
妇人追上前来,站在何筎风身前,双耳憋得通红,她面上有焦急之色,嘴上却半个字说不出来。
何筎风看着妇人这有点反常的举动,心里有些疑惑,他看着妇人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妇人闻言,更局促起来,她两手紧紧攥在一起:“我…我想…想请您能帮我看一看吗?”
“夫人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何筎风闻言明白过来:“您随我到房中看一看。”
妇人闻言,感恩的点点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便看出这些人绝非普通的京城富贵人家,裴铎之前是禁军统领,何筎风是宫里御医,那个不常说话的老者也精通医术,听下面侍卫唤他什么院首,如此一看,李琬琰和李承仁的身份定然十分尊贵,或许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伯爵侯爵家的公子小姐也未可知。
妇人心知自己身份,这些时日下来,虽然极其舍不得李承仁,但在心里已经不敢高攀,再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妇人跟着何筎风走到房中,何筎风先请妇人落座,又亲自替她倒了杯茶水。
“夫人是哪里不舒服?”何筎风一边从药箱中拿出脉枕,一边问道。
妇人闻言,低了低头,模样上有几分难以启齿:“我成婚多年…至今还未有子嗣,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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