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有所不知,我之前入京的确是想找一位太医院的朋友,可去了哪才之知道,两年前他已不幸离世,我又被一些杂事绊住脚步,”裴铎说完,指了指最早回来时递给男人的包裹:“这里面有我的一些积蓄,应该够给阿仁去京里请大夫了。”
裴铎说完,上前将包裹打开,里面的银两露出来,男人和妇人都不由一愣。
男人最早帮裴铎拿行李时,只觉得有些沉,不知裴铎放了什么东西,却未留心,不想里面竟满满当当都是银子。
“裴兄弟,你这……”
“我在京城怕是结了仇,不方便再回去,只能劳请兄长替我入京去找大夫。”
男人自然愿意,可是若下河摸个鱼的本事他有,到大京都找太医,他实在是两眼一抹黑。
“可…可我怎么找呢?也不能去太医院门口堵人吧。”男人着急道:“我连太医院的门在哪都不知道。”
裴铎其实原本也可以靠旧友,找个太医前来,但是太医院的人岂会不认识李承仁,一旦他们告诉萧愈,那他真是死了都没脸面去见李琬琰。
“不找太医,京都卧虎藏龙之处,绝不像刚刚那大夫所言,我们多请些大夫回来,不信没人能治好这病。”
男人一听不找太医,顿时有了点信心:“那我明早就启程。”
妇人却推了推他:“现在走吧,我去给你收拾行李,你早去早把大夫给阿仁找回来。”
***
李琬琰自从何筎风那得到裴铎还活着的确切消息,不由一日日盼望起来。
萧愈敏锐察觉出李琬琰的心情转好,便在御花园的楼阁上布了景,邀李琬琰到此处用晚膳。
夜幕将至,明琴陪着李琬琰到御花园,远远瞧见霍刀那个傻大个守在楼阁前。
霍刀看着前来的李琬琰,单膝跪地见了礼:“陛下正在上面等您,还嘱咐让您一人上去。”霍刀说完,下意识用眼睛瞄了瞄明琴。
明琴闻言,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只好和霍刀留在楼下。
李琬琰独自上了楼,想起自己与萧愈分别十年后,初次单独见面就是在这里。
往事涌上,李琬琰忍不住摇头。
楼阁四面的门皆敞着,萧愈站在屋外的栏杆前,负手而立,微微仰头,似乎在看今晚的月色。
李琬琰看着他背影,脚步刚刚一动,便见他转过身来。
“琰琰。”萧愈笑着朝她伸手:“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琬琰慢慢走上前,看着萧愈一直朝她翻开的手心,停顿片刻,抬手搭了上去,她微微冰凉的手指,瞬间被他温和的掌心包裹住。
李琬琰与萧愈并肩而立,她侧头看他:“你要给我看什么?”
萧愈朝着李琬琰一笑,随后他抬手指向天空:“你看。”
李琬琰顺着他的指尖看去,上一瞬还寂静的夜色,忽然绽放开一朵花火,紧接着各式各样的烟花接连在天际绽放,霎时间绚烂了整个京都的天空。
李琬琰看着天空上从未见过的花火形状,不免惊奇,不同的形状有不同的颜色,多到她甚至来不及数清楚,一个又一个,美丽虽稍纵即逝,但又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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