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白天淳身边的王府家仆瞬间哭出来。
裴铎眼看此幕,连忙上前劝李琬琰先撤离此地。
李琬琰怔怔看着咽气的白天淳,心颤不止,她的手一片冰凉,听见裴铎的话,半晌才缓缓站起身,起身的一瞬,她的身子不由一晃,勉强稳住心神后,她朝裴铎摇了摇头。
“本宫不能走。”
“白先生不仅是代丞相,更是摄政王的军师,与本宫同宴中毒,若本宫不将事情弄清楚,日后有口说不清。”
“先生在此时中毒,下毒之人不是冲他便是冲着本宫,本宫更不能走。”
李琬琰话落,她的目光在桌案上寻找,最后锁定在那壶白天淳最后入口的酒。
“裴铎,去验那壶酒。”
裴铎闻言,立即从怀中掏出随身带着银针,他刚将银针没入酒水中,针身瞬间变得通黑。
李琬琰快速回忆刚刚将这壶酒端上来的人的模样,正想下令让裴铎带着禁军先将摄政王府各个门围住,却见刚刚被派去请御医的侍卫却满身是血的跑回来。
侍卫重伤倒地,剩下最后一口气:“陈…陈副统领造…造反了…兵围了王府,殿下…快逃。”
此言一出,让本在震惊中的众人更回不过神,裴铎看着咽气倒地的侍卫,有些反应不过来,陈副统领?陈一桥?
打斗声紧随着从外面传进来,混乱的厮杀声越来越近,裴铎终于回神,他立即下令让禁军护着李琬琰撤离。
今夜的事发生都太突然了,像是连环套一般,一环扣着一环,铺天盖地而来。
裴铎带着李琬琰还未来得及走出花厅,迎面便遇上陈一桥带着禁军闯入。
裴铎怒视陈一桥:“陈一桥!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许你擅自调动禁军的!”
陈一桥瞧着裴铎的怒喝却不答,他目光落到李琬琰身上,故作恭敬的一礼:“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清剿逆王府,逆王府从犯白天淳已被正罚。”
李琬琰听着陈一桥口中的话,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自她被从南境骗回来,便已经入局。
明琴闻言忍不住蹙眉,反驳道:“你胡说!殿下何有这样的命令!”
陈一桥闻言盯看向明琴,眯了眯眼,握剑的五指不由攥紧。
“小心!”裴铎急呵一声,‘嘭’剑刃碰撞,裴铎拦住陈一桥砍向明琴的剑,将李琬琰两人护在身后。
两人接连过招,铁器碰撞声响彻黑压压的庭院。
裴铎单手持剑一连逼退陈一桥数步,陈一桥握剑的双手不止颤抖,他盯着裴铎眼底忽而划过戾色,他故意后退半步,紧接着抬腿,用力踢在裴铎的右膝上。
裴铎遭了陈一桥的偷袭,瞬间脸色煞白,他猛地向后踉跄退了数步,接着受伤的膝盖一软,整个人摔倒下去。
裴铎将手中的剑立在地上,支撑着单膝跪在地上,额头冷汗如豆珠大,滚滚而落,他仰头看着提着剑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陈一桥,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李琬琰,眼底生红,他握剑的手不停用力,想支撑着站起身。
下一瞬,裴铎觉得身畔有裙摆一晃而过,接着眼前光线一暗,有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
李琬琰拦在裴铎和陈一桥中间,她看着陈一桥:“你既投奔了明王爷,当知造反的后果。”
陈一桥看着走上前的李琬琰,脚步停住,听见她口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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