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确定当时摸不到长公主的脉象了吗?”
云慎点头:“的确是停了一阵,我当时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
云慎话落,看着霍刀也跟着犹疑起来的神情,摆了摆手笑道:“如今能救活过来,是大幸。”云慎现在还记得萧愈刚才的神情:“多亏了何院首啊,不然王爷…唉。”
霍刀听到云慎的叹息,没有接话,两人一同走了段路,霍刀开口问道:“先生要回营歇息吗,大部分的军帐都搭建好了。”
云慎闻言摇头:“我还是去看看长公主的药吧,虽救活了命,但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将军呢?”
“我还得去看看那个刺客,刚审出些眉目,绝不能出了岔子。”
帅帐里,萧愈将一碗汤药悉数喂李琬琰喝下,何筎风看着云慎缝合过的伤口,心叹还好他手法细致,如今出血已减少许多,等后面起了药效,应当便没有大碍了。
“听闻军中有特质的金疮粉,王爷可否让人拿来,让臣与御医院的对比一番,选最有效的供殿下使用。”
“云慎说过,军中的金疮药止血虽快,但副作用强,”萧愈回忆起自己之前用过的金疮药粉,他目光落到李琬琰苍白的小脸上:“会很疼。”
何筎风闻言默了默,转身到药箱中翻出药粉,他欲替李琬琰上药,又被萧愈伸手横空截过。
何筎风一直在帅帐等到深夜,李琬琰的脉象从凶险慢慢变得好转,却一直不见清醒。
何筎风想留下来守夜,但心觉自己一开口,必然会被萧愈驳回。
他站在一旁,忽而见萧愈的目光看过来,以为萧愈要开口赶他走,不想却听见:“那边有个席子,你去睡吧,本王守着。”
何筎风愣了愣,他顺着萧愈的话看了看软席,又看了看昏睡着的李琬琰,接着低身一礼:“殿下若有什么异常,王爷即刻唤臣,臣守下半夜。”
萧愈闻言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他安静坐在床榻边,寂静的夜似乎要将他吞噬掉,他的指尖至今仍然泛着寒凉。
萧愈握着李琬琰的手腕,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他一直握着,不敢松手,生怕一不留神便会丢掉。
吴少陵和霍刀从外面求见,刚走入帅帐便被睡在玄关一侧空地上的何筎风吓了一跳。
霍刀定了定神,隔着屏风,低声试探问道:“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霍刀话落和吴少陵等了等,慢慢听到屏风内传来的脚步声,很轻很缓,好似怀中捧着一个稀世珍宝,生怕打碎。
萧愈转身走过屏风,看见霍刀和吴少陵,随后带着二人走到帅帐外面。
萧愈看着外面深黑下来的天还有些恍惚,帅帐旁的篝火映着他的面庞,将他神情中的疲惫照亮的一清二楚。
“何事?”
“那刺客招了,”吴少陵开口:“他说是从京城灵源寺上逃下来的,霍刀说之前在灵源寺时,长公主就已经遇刺过一次?”
“是安明栾,他在南境节节败退,便想通过刺杀长公主嫁祸王爷,搅浑京城的水,自己得以安生。”霍刀语气恨恨:“不想将京城的羽翼都拔干净了,出了城门还让那姓安的得手了。”
萧愈负手于背后,攥紧的大手,骨节透着青白,他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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