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泡在汤池了,李琬琰的心情悠悠转好,她回忆起刚刚在柏茗堂外遇上的姑娘,若她没记错,那人应该是在萧愈寿宴上吹笛子的贺兰姑娘。
李琬琰不由想起那晚,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贺兰姑娘,萧愈便冷着脸摔门而去,想必他心里是极在意那姑娘的。
她猜萧愈此时应该在追贺兰姑娘的路上,或者已经追上贺兰姑娘,正费心费力的哄她高兴。
李琬琰想着想着,睡意涌上,她四肢乏得很,索性想放纵自己直接睡在汤泉。
明琴在正殿为李琬琰铺床,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期初并未回头,只道:“殿下的药先放在茶案,可备了蜜饯?殿下怕苦。”
明琴认真铺着床榻,话落许久发现无人应答,不由转头看去,只是这一看,差点吓得她尖叫出声。
她实在没有想到,从外头走进来的人,竟会是摄政王。
明琴飞快转身,跪地行礼。
萧愈在寝殿内环视一周,没见到李琬琰,便问:“长公主呢?”
明琴闻言不由迟疑了一下,她埋着头怯懦不语,却发现摄政王已经径直往后殿走去。
浴室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水声叮咚流淌,萧愈走进去,便看见李琬琰依靠在水池旁,歪头睡去。
他走到她身后,在水池旁坐下,仔细瞧她的睡颜。
浴室中氤氲的雾气染湿了她的长睫,摇摇欲坠的水珠挂在上头,她的小脸白里透粉,霎是好看。
萧愈伸手探了探池水的温度,随后抬手蹭了蹭李琬琰的脸颊,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手触上去一片腻滑。
李琬琰觉得痒,梦里糊里糊涂的躲闪,后来彻底被萧愈弄醒,她睁开眼瞧见汤池旁的他还有些愣,以为是在做梦,闭上眼想继续睡,却听见他的声音。
“起来了。”萧愈嗓音有些沙哑。
李琬琰再次睁开眼,她仰头瞧着萧愈,抬起胳膊,湿漉漉的小手触到他的脸颊,指尖感觉到一片温热,她挑了挑眉,像是彻底清醒了,语气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萧愈抓住李琬琰伸来的手,将她从汤池中拽起,他看着她踩着石阶一步步走上来,她的肌肤映在燎燎烛火下,其上肆意流淌的水珠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萧愈移开眼,抬手从衣架上拽下纱裙,丢到她身上。
李琬琰将纱裙穿上,这布料轻薄,套在身上也不过半遮半掩,她将湿发拢到身前,再次询问萧愈:“你怎么来了?”
李琬琰疑惑,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去追伤心的贺兰姑娘么。
萧愈听着李琬琰的问,侧眸睨了她一眼,接着拽住她的手腕,转身向寝殿走。
李琬琰虽然不知道萧愈为何会来未央宫,却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力气再陪他折腾下去。
两人回到寝殿时,明琴正忐忑不安的等候着,见李琬琰走出,想迎上前,可看见她身上只披着件的半透纱衣,摄政王就旁边站着,明琴不由有些害羞,咬了咬嘴唇。
“殿下…汤药煎好了,奴婢…告退?”
李琬琰闻言点头:“好,”接着走到茶案前,先拿起一枚蜜饯含在嘴里,随后端起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
萧愈看见李琬琰唇瓣上沾染的褐色药汁,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这是什么药?”
李琬琰近来一直在喝何筎风新配的治疗心疾的方子,她感受到他指腹痒痒的摩擦过,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安神药。”
她朝他笑笑:“我困了,要一起睡吗?”
萧愈瞧着李琬琰小脸上浮起的笑意,不禁眯眸,刚刚在柏茗堂时,她可不是现在的反应。
“你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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