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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琬琰清洗好伤口,用贴身的帕子覆在萧愈伤口上,之后又拿起刚才的布条,一层层缠在帕子上,用力勒紧。
她这一套动作格外流畅,有条不紊的,倒不像是第一次做。
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些本事。
萧愈忽而觉得十年太过久远了,他其实不再熟悉她,就连记忆中,他最最熟悉不过的那个李琬琰,也许也都是她欺骗他的假象。
“去柏茗堂。”他突然开口。
李琬琰闻言愣了愣,接着很快点头:“好。”
霍刀从灵源寺下山,一路策马疾驰赶回王府去请军医,不想被萧愈派来的人告知,让他带着军医入宫,去柏茗堂。
霍刀闻言下意识觉得是长公主借机设伏,要谋害他们王爷,可来传消息的人却又是萧愈的暗卫。
霍刀十分不理解,今日在灵源寺上,萧愈为何要冒着危险去救长公主。
他一直觉得这个长公主乃心腹大患,比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要棘手许多,若按他的想法,今日就该借着流民的手除掉她。
暗卫哪里知道萧愈的心思,见霍刀迟疑,急着催道:“王爷正等着大夫呢。”
虽是萧愈的安排,霍刀还是不放心,点出多一倍的兵士和军医一道入宫,他下令让兵士将柏茗堂层层围住,严格把守,以防贼人混入。
彭副统领跟着李琬琰回宫,看到霍刀此举,心觉不妥。
李琬琰也看在眼底,倒没说什么,只让彭云杰在外守着,她与霍刀和军医一同走入房中。
萧愈面上已毫无血色,毒性上来,隐隐有昏迷之势。
军医跪在榻前仔细诊脉,许久才神情凝重的收回手。
霍刀上前将军医扶起,急问道:“云先生,王爷的伤势如何?”
“王爷体内的毒性不轻,所伤王爷的兵器上应是粹足了毒。”云慎一边说,一边从药箱中翻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喂给已经昏迷的萧愈,又重新执起萧愈的手诊脉,沉思着什么。
霍刀一听此话,更加紧张起来:“那…那该如何是好?”
云慎没回答霍刀,他闭上眼似乎要静心,好一会才睁眼收回手,走到案前拿起纸笔,快速的拟药方。
云慎叹了一声:“幸而王爷身体强健,若是落到体质虚弱的人身上,定然殒命。”
霍刀闻言,不由看向一旁的李琬琰。
李琬琰静立在萧愈的榻前,听了此话也不由抬头看向云慎,她自然知道那刀光剑影原是冲着她来了,若非萧愈,此刻她只怕已命丧黄泉。
云慎却不清楚其中内情,低着头将药方拟写好,递给霍刀:“按着这个方子煎药。”
霍刀连忙接过,举步就向房外走,走到门口时,却忽然顿住脚步,他回头嘱咐云慎:“云先生,你留在这仔细照看王爷,定要寸步不离。”
云慎听霍刀此言,下意识看向房中的另一个人。
他之前并没见过李琬琰,但见霍刀如此警惕,大约也能猜出其身份。
云慎朝霍刀摆了摆手:“知道了,快去吧。”
霍刀这才放心转身,往尚药局赶去。
霍刀走后,李琬琰开口询问云慎:“王爷体内的毒能否清除干净?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话落一时见云慎不应,只好又解释:“摄政王是为了救本宫才会受伤,若王爷贵体有碍,本宫实难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