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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第一次亲吻。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以为他睡着了,偷偷亲他,可他却在双唇触碰的一瞬睁开眼来。
她原本只是好奇心作祟,想要浅尝滋味,可他睁开眼,反客为主的将她压.在.榻.上,那个吻,就像南境的梅雨,绵长的,让她觉得骨头都要醉了。
他看着冷冰冰的,唇却是温热的。
李琬琰吻住萧愈,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有动作,她没了气息,微微张口喘气,她想作罢,可脑袋刚向后,便被萧愈的大手按住,她们的唇重新贴在了一起。
李琬琰搞不清楚萧愈究竟何意,她心脏胡乱跳的厉害,想了想,试探的张口,轻含住他的下唇,他依旧不动,她心里一横,湿润的舌尖,软软的舔.过他的唇。
下一瞬,天旋地转,李琬琰不及反应,已躺倒在地上,她庆幸萧愈扣在她脑袋后面的手没有收回,她只怕自己经不得一撞,便会昏死过去。
再往后,便由不得李琬琰做主,她胡乱的承受,褪了血色的唇很快就红润起来,之后便是疼,萧愈不停的咬她,咬的她唇瓣生疼,后来唇齿间尝到一抹腥甜,李琬琰知道,那是她的血。
不知多久,李琬琰觉得寝殿的蜡烛好像熄灭了一样,天昏地暗的,漫长的她要晕过去。
后来,萧愈总算放开她,他撑坐起身,衣冠不乱,手指蹭过嘴唇,抹掉上面的血迹。
李琬琰察觉到光线一点一点涌入眼里,她躺在地上,额上一片汗,四肢发软,实在没有力气动弹。
萧愈拿起茶案上,已经凉了的茶,饮了一口,他转头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琬琰。
她的衣裳乱了,领口微微敞开,雪白颈上的牙印还泛着红,墨发间的几支凤钗滑落,缕缕青丝铺散开,有几缕不乖巧的,胡乱散落在她潮红的小脸上,她的鼻尖也红,美目半睁浮着一片湿.漉。
萧愈的目光在李琬琰身上几经辗转,最后落在她被咬破的粉唇上,几滴血落在上头,衬得她容貌愈发妖冶艳绝。
“本王将府上的舞姬送过来,记得好好学舞。”他语气难得有几分和善。
李琬琰听在耳里,她虚弱至极,只能先轻声应下来。
萧愈难得见李琬琰如此听话,他略微倾身,抬手将李琬琰面上的碎发拨开,露出她整张小脸,她的肌肤有几分烫。
他收回手,站起身,又瞧了瞧还躺在地上不肯动的她,倒没再要求什么,径自离开。
萧愈走后,明琴很快跑进来。
她先注意到地上的碎片,接着看到倒在茶案后面的李琬琰,她惊得低呼一声,冲过去,发现李琬琰还清醒着,只是额头上全是冷汗,豆大的汗珠正顺着她的眉骨,一滴滴淌下来。
“药…去拿药。”李琬琰开口,呼吸已有几分艰难。
明琴闻言从惊吓中回过神,连忙跑去妆台上,从匣子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药瓶,急跑回李琬琰身边,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到她口中,又匆匆拿起茶盏,用水将药丸送下去。
李琬琰吃了药,又疼了好一会,心跳终于开始慢下来。
“殿下,要不要叫何院首?”
明琴话落许久,见李琬琰不应,便知殿下是不肯惊动人。
她看着李琬琰唇瓣上的血,她就是再傻,也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琬琰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终于有力气慢慢坐起身,明琴扶着她,回到床榻上。
这一夜,李琬琰睡得格外不安。
翌日早朝,正是要商讨禁军调选之事,李琬琰心知她昨日罢了唐德,今早丞相不会肯轻易罢休,等下又是一场风波。
去宣政殿前,李琬琰又含了一颗药。
明琴看着担心,忍不住提醒:“何院首说这是救急的药,不得已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