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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欣慰地看向温御,“御哥儿性子冷,日后有你照应着,我们也就放心了。”
温御什么也没说,仅是看了叶娉一眼。
只这一眼,足以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意思。
温夫人笑得越发欣慰,对温老夫人道:“母亲之前还担心,您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儿媳看着这小两口,就觉得欢喜。”
温老夫人不喜温御,觉得这个二孙子煞气太重,闻言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纵然她不喜欢二孙子,也不得不承认二孙子和叶氏站在一起,看长相确实还算相配。
“娉娘是个讨喜的,以后她若是天天能来府里陪母亲小坐一会,想来母亲的身体也能好得快一些。”温夫人感慨道。
温老夫人听到大儿媳妇说的这番话,复又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之前被这么个东西三言两语给糊弄住,把侍疾这事给搅和了。还是王氏妥帖,三言两语又给圆了回来。叶氏若是个孝顺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若是个不敬长辈的,她自有话说。
叶娉心道,什么小坐,分明是让她来侍疾。她如果真来侍疾,她敢说温老夫人一定会把她当丫头使唤。关键是这个活吃力不讨好,自有一堆有苦说不出来的刁难等着她。
“祖母若是不嫌弃,孙媳巴不得天天来叨扰。孙媳初嫁郡王,许多人情礼数还不知晓,如能得祖母天天教导,日后旁人再也挑不出孙媳的理来。”
若是还被挑理,那就是温老夫人这个祖婆婆没有教好。温夫人会挖坑,她更会。就看谁挖的坑深,最后谁把谁给埋了。
温老夫人刚舒坦的心,又泛起些许闷堵。叶氏不应该是来侍疾的吗?为何是来向她讨教的?但她又不能说不教,毕竟二孙子还在,面上子还得周全。心里有些埋怨大儿媳妇多事,之前不是说好了不要叶氏侍疾,免得她看得心烦。
她竟是忘了,一开始她就有意为难叶娉,想让叶娉侍疾。刚才还觉得自己的大儿媳妇说话办事妥帖,一转眼的功夫就变了想法。
所谓老小老小,一样的变脸如翻书。
温御和叶娉又待了一会,这才告辞。
温夫人送他们出去,说温国公已经等候多时。
叶娉以前虽是国公府的常客,但并未见过温国公。温国公为人曲高和寡,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昨夜人多事杂,她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今日一见,心道当年的京城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即使已至花甲之年,风采依旧远胜他人。
温国公明显不喜她,许是看在温御的面子上,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无视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太舒服。
他给的见面礼是一块玉佩,玉质也是上乘。温夫人给的一根金镶玉的簪子,样式极为好看华丽。
庶出的两房人是来走过场的,见了礼之后全部识趣告退。他们给的见面礼都不算贵重,叶娉也不嫌,全让三喜收着。
见完长辈,接着是平辈相互认识。
温廷之她以前是认识的,模样长得肖似温夫人,也是一个美男子。外人提及这位国公府世子,皆是谦和有礼平易近人的夸赞之词。世家公子自小造势,若传出去的名声与才华能力无关,可见其人有多平庸。但镶了金的木头依旧金光闪闪,还是会让无数人羡慕追捧。
温如玉看上去一切如故,毫无芥蒂地叫她二嫂。
叶娉笑得眼如弯月,“如玉妹妹,想不到我们真成了一家人。”
一声如玉妹妹,听在温如玉的耳朵里无异挑衅。一个破落户,一朝山鸡变凤凰,居然成了她的二嫂。
“二嫂心悦二哥,如今得偿所愿,想来必是心中快活。我真为二嫂高兴,也为二哥高兴。”
娶了这么一个出身低,名声又不好的妻子,二哥怎么可能会高兴。
叶娉适时作出娇羞的模样,眼里却是带着得意之色。
“这可是陛下赐婚,郡王当然欢喜。”
温御喜怒不形于色,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温夫人笑得有些勉强和不自然,无奈地看了温国公一眼,似是愧疚和自责。温国公脸色越发不虞,对叶娉更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