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温夫人所说的,自然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全是前面自己与叶娉之间的争执。
“母亲,女儿实在是气不过,她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几时不盼着二哥好,几时让她去坏二哥的姻缘。她分明就是离间我们和二哥的感情,巴不得公主府和我们国公府不和。”
温夫人耐心听女儿讲完,秀眉紧锁。
“那个孩子,性子真是越来越左了。”
“母亲,她以前定然都是装的。早知她是这样一个人,女儿说什么也不会同她往来。”
“好了,此事母亲已知,你早些去歇着。”
送走女儿后,温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门檐的灯笼下,她秀丽的五官有些模糊,似是蒙着一层雾霾。
半个时辰后,她端着一碗鸡汤去到前院书房。先是站在外面理了理衣服,才让下人通传。进去后,也并未像别人的妻子一般亲近丈夫,而是把鸡汤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站在几步之外崇拜无比地看着温国公。
温国公比她年长十五岁,纵然眼下已是花甲之龄,但当年永昌城第一公子的风姿仍在,清瘦俊朗身材挺拔。
他近些年越发不爱见客,成日在书房读书作画。温夫人让人通传时,他正俯首在桌案上画画,宣纸上伊然是一个女子的轮廓。哪怕仅是一个轮廓,也能看中画中人不是温夫人。那般的尊贵英气,与温夫人的温婉优雅完全不一样。
温夫人静静等着,等到温国公搁了笔看过来。
她恍若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国公爷,妾身有一事,左思右想实在是觉得不妥,特来向您请教。”
“何事?”
“有女子痴缠御哥儿的事,想来国公爷也有所耳闻。妾身原想着御哥儿那般人物,被人倾慕也是应当。万没想到那孩子心机之深,竟是想先毁了御哥儿的姻缘,再使手段嫁进公主府,甚至连同我们国公府也一并算计了去。”她巧妙地转述了女儿说的那些话,声音无比的轻柔婉转。
温国公听完后,眉心成一个川字。
温夫人观他神色,道:“妾身若是早知那孩子存了这样的心思,哪怕再是可怜她,也不会让她和玉姐儿相交。她想攀附御哥儿,居然拉咱们国公府下水,这一点妾身实在不能忍。明知旁人不会信,妾身却实在担心御哥儿会心里不舒服。”
温国公的眉头皱得更深,隐有薄怒。
温夫人话已说完,温婉告退。
“那妾身出去了,国公爷您记得喝汤。”
她走后没多久,温国公就出了书房。
国公府和公主府离得极近,不到半刻钟的路程。他并未进去,而是站在公主府的门外,望着上面的匾额出神。
暮色沉沉,他在暗处一直未动。
直到马车声由远极近,他才缓缓转身。
温御一下马车,就看到站在府门外的他。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彼此相望。一个满眼愧疚,一个目光冷淡。
“御儿。”
“大伯。”
打过招呼后,又无话了。
温国公看着这张与记忆中的女子相似的脸,思念如野草疯长。
“御儿,我听你大伯娘说那位痴缠你的女子不仅想坏了你的姻缘,还想离间你和国公府的关系。我知道你不会信…”
温御突然打断他的话,“你怎知我不信?”
温国公一惊,“你信了?”
这个孩子以前对他还算客气,近几个月不知为何越发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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