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替他们着急,仅此而已。”
“管好自己的事,今日的策论写了吗?”常太傅一个凌厉的目光过去。“若是没写好,还不快回去写。”
常慎行心道倒霉,一时得意忘形,没想到坑了自己。他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成天被亲爹压着读书作文章,真是苦死他了。
他抱着自己的大胖儿子,火烧屁股般和众人告别。
经过叶家母女身边时,他惊讶地“咦”了一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颔首打招呼,然后抱着儿子走得更快。
紧接着,脚步声又近。
母女现身行礼,然后退到一边。即使叶娉没有抬头,她也能感觉到温御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她们这边看一眼。
他说至此以后,他会对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
果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也好。
恰在此时,常府的一个下人匆匆往这边而来,追上常太傅等一行人不知说了什么。常太傅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郭万里。
郭万里道:“此人怕是冲着我来的,我去看看。”
常慎言身为常府的大公子,跟他一起。
他们折身而返,几乎与叶家母女三人同行。
几人出了叶家门,只见门外跪着一个身背荆条的男子,正是那位曾在郭家门前指责郭万里的梁夫子。
常太傅和温御刚刚回府,这位梁夫子若不是一直守在常家门外,就是得到了消息,若不然哪会如此之巧。
“郭夫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是在下一时想岔了。你看在我们曾经共事一场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当日不知情由,无意中冒犯了尊师。”
一句不知情由,就能掩盖自己所有的行径,这位梁夫子真是好算盘。
“行,我原谅你了。”郭夫子很是平淡地来了一句,还是那种似乎对所有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梁夫子又是背荆条,又是跪在常府门前,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他以为郭万里必定会不依不饶,毕竟读书人以师为尊。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几句话就原谅了他。
他一时错愕,满腹的说辞全没派上用场。
“郭夫子真是大人大量,只是你的老师并非你一人之师,不知太傅大人能否原谅学生?”
说实话,常慎言是不想原谅梁夫子的。不过小师叔都开了口,对方看着也颇有几分诚心,他当然也不会揪着此事不放。
“家父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你请回吧。”
按理说,求解得解。
梁夫子得了郭夫子的原谅,常府也不欲追究,他应该欢喜才是。但是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此。
早在郭万里说原谅梁夫子后,叶娉就带着母亲和妹妹,避绕着人准备离开。她先让母亲和妹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准备上马车。正在这里她竟然听到那位梁夫子义正言辞,还提到了她的名字。
“郭夫子,当日那位叶大家姑娘大闹书院时,你也是知道的。那等不顾体面不矜不持的女子,人人见之避之。她痴缠郡王在前,当街行凶在后,如此不知廉耻凶悍之人,哪怕是沾上一星半点,也会被世人诟病。”
叶娉听到这里,索性站在马车边,她倒要听听这位梁夫子的狗嘴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我行事如何,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这是郭万里的回答。
梁夫子闻言,一脸的痛心疾首,“郭夫子,你是无涯先生的弟子,太傅大人的师弟,你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该为老先生和太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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