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假的。这位叶姑娘文才了得,引经据典有理有据,竟是把玉清书院的胡夫子都问住了。听她说的那些话,应是一个极有才情知书达礼的姑娘,大抵是做不出推人下水的事。”
“依我看,那传言指不定是有心之人乱传的,故意弄臭这姑娘的名声。前脚坏了这姑娘的名声,后脚就放出叶家和赵家议亲的消息,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算计了。”
“就是就是,还真是用心狠毒,好歹也是自家的外孙女。”
“听说叶家的大公子根本没有不敬师长,是那胡夫子故意陷害的。”
“就说叶家小门小户,哪能里搭得上赵家那样的人家,恐怕还真是王家人使的手段。拿捏人家儿子的前程,逼迫人家女儿嫁给赵大人,这王家…啧啧…”
叶娉母女二人相扶着,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王氏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靠在女儿身上。
日已正午,影短人长。
太阳无遮无挡,温煦明媚。春草花香的清新,渐渐和烟火气混在一起。街边的馄饨热气,酒楼的炒菜香四处飘散。
“娘,你饿不饿?”
王氏想摇头,又想到女儿必定是一大早就跟了过来。她不饿,但娉娘还小,经不住饿,于是点了点头。
二福接过叶娉的手,和三喜一左一右扶王氏坐在路边的馄饨摊上。
要了四碗馄饨,主仆四人都有。
王氏没什么胃口,静静地看着女儿吃。
叶娉是真饿了,她昨晚没怎么睡好,是以母亲那边一有动静她就知道了。她不想逼母亲,但是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样的亲人,如同吸血蚂蟥,要来何用?
路边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朝她们多看两眼。原因无它,只因叶娉的长相实在是太过让人惊艳。
小小年纪,殊色天成而不自知,便是一身简单的普通衣裙也挡不住那种又纯又干净的艳光瑰丽。
王氏有所察觉,心里胀涩得厉害。
女儿生得好,当娘的应该感到自豪。可是若不是这等相貌,也不至于让有些人动了那样的心思。
没了好名声,又生得如此好看,她的娉娘以后该怎么办?已然空落落的心又添几分焦虑,她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远处一顶轿子缓缓过来,轿身木刻繁复图案,四角如獬豸,轿顶如佛尘,其下缀着明黄的流苏。
她听到有人说这是温郡王的轿子,几乎未经思考就起身过去。
叶娉抬头的时候,就见母亲已经跪拦住那顶轿子,“嘭嘭”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原本已经红紫的额头越发惨不忍睹,隐有血丝渗出来。
“郡王,小女年纪无知,本是无心冒犯郡王。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教女无方,是臣妇管教不严。”
“娘,你这是做什么?”叶娉感念王氏爱女之心,又唯恐母亲惹怒了轿子里的人。即使隔着轿子,她也能清晰感觉到轿子里的人在看自己。那是一种复杂又冰冷的目光,如噬血的网,又似无孔不入的刀,让人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行人纷纷驻足,但却不敢靠近。
王氏不肯起,娉娘名声已坏,他们夫妇无力回天。“臣妇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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