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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敢明面上说什么,但背地里议论纷纷,无非是讽刺顾筠一个二流家世的年轻女孩能攀上赵璟笙实属中了头彩,如今还在这作来作去,也不怕富贵如山倒?
“小嫂子若是真求二哥的权势富贵就好了,也不会这么难搞。我都替二哥头疼。”霍庭摸了摸下巴,幽幽叹了口气,他都心疼二哥了。
最近这些天送的礼物全被退了回来,送珠宝不要,送高定礼服不要,送限量特殊皮包包不要,送古董也不要,总之送什么就退什么。
弄得他都跟着头大。
沈时如摇摇头,很是无奈,就这头脑简单的货,居然能找到姚瑶那种性格清冷的女生?
怎么看都是人间奇迹。
“你懂个屁。”沈时如摸了张八筒,眉尾挑起,最后一张八筒被他摸到,胡牌了。
霍庭眼睁睁看着沈时如抢走了他的八筒,抗议:“你赢钱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小心我跟珊姐告状,看她不整死你。”
“赵二能找到顾筠这种姑娘,算他走运。”沈时如嗤了声,“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这辈子才真是够呛。”
一辈子活得冷冷清清,高高在上,有什么意思?
都是凡人,谁愿意做那高台上无悲无喜的神。
“赵璟笙有什么好心疼的,他脾气那么硬就该有人治。你从小到大被他整的还少了?”
沈时如觉得好笑,他还记得霍庭读小学的时候,也不知怎么惹到了赵璟笙,最后被赵璟笙一脚踢进了鱼池,哭得哇哇叫。到现在,霍庭见了鱼还有阴影。
霍庭摸了摸寸头,心想,那可不一样,整归整,帮归帮嘛。若不是二哥,他们霍家哪里能顺利转行,还越做越稳。
说话间,阳台门被人推开,赵璟笙走了进来,挟裹着初夏晚风的微凉气息。
霍庭冲男人挥挥手,“二哥,来玩一圈?”
“先走了。”赵璟笙眼风都懒得扫他一眼,径直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朝包厢外走去。
霍庭刚想着干脆说一块走,他也懒得玩牌了。沈时如拦住霍庭这个没眼力见的拖油瓶,无奈道:“他追他老婆去了,你添什么乱?”
.......
赵璟笙一路开车去了君庭,车没进车库,直接停在了地上。
初夏的夜晚柔风习习,今晚的月格外澄明,仿若银盘高悬,洒落一地清辉。
赵璟笙脱了风衣,下车,随意倚靠着车门,嘴里咬着一支燃烧的烟,他抬头去看这栋楼的最顶层。
客厅亮着灯,她还没睡。
赵璟笙沉沉抽了口烟,幽邃的黑眸里情绪难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的浸染下更冷了几寸。
他就在楼下站了二十来分钟,还是忍住了没有上去打扰她。他知道,她不想看见他,若是他回了那,她就会走。
那次的争吵过后,当晚,顾筠回了君庭清理行李,一副就是要和他断掉的架势。
与其让她搬去宿舍,或是搬回顾家,他宁愿她继续留在属于他们的房子里,这样他也能好受一些。
用了一个“这房子在你名下,该走也是我走”的烂理由,他这才成功把顾筠留下。
赵璟笙笑了声,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就是很好笑。他居然站在楼下,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去窥视一个女人。
太跌份。
这绝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心里有很焦灼的情绪在燃烧,就像这支即将烧到尽头的烟,就在他把烟掐灭之后,准备开车回酒店,手机打进来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