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明明光是出行也要卜卦,却又偏偏不敬鬼神,真是极其矛盾的一个人。
她随口接道:“怎么也是我辛苦求来的,你不信就算了,但也别糟蹋了,随手扔了可是会被我揍的。”没发挥监听作用不是问题,若是被其他古人捡到了就成大问题了,在她离开之前,必须得把这些高科技仪器全部收回。
秦玦没接话,穆君桐心想应当是挂在床头的啊,不会一语成谶,真被他扔了吧。她连忙追问:“你把平安符放哪儿了?”
一直埋着头的秦阕忽然僵了一下,旋即他很快站起身,端着碗一幅吃完了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答:“嗯……记不太清了,大概是随手放在桌上了吧,没太在意。”
说完,也不等穆君桐反应,立刻转身走了。
穆君桐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躲避的吗?
……
秦玦走进密不透风的暗室,点燃挂在石壁上的火把。
唰——
火光照亮室内,露出坐在地上的老妇人。
她虚了虚眼睛,不太适应这光线。
秦玦很有耐心,站在她面前,慢慢等她清醒意识。
饿了几日,又整日无法见光,老妇人,准确地来说,这位身披黑袍的大巫觋终于认命了。
怎么会呢,那场大火本该烧掉一切,也该烧死眼前这个人。
命如棋盘,颗颗棋子早已落成,想要改命无异于登天之难。但她和秦玦都看到了改命之点,她想用火海脱身,烧死惟一的威胁秦玦,而秦玦知晓若是她成功,他再也找不见她了,所以毫不犹豫地前往。
她脱身了,秦玦却没死。
一棋挪动,满盘皆变。两人死里搏生,终究还是她败了。
她的眼白泛着灰,透着诡诞的丑陋,她用这双眼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秦玦的脸,突然笑了出声:“最近日子过得很松快?”
秦玦微微蹙眉,轻飘飘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由上至下地睥睨。
明明这幅神色与往常无异,但宗祝却能一眼穿破皮囊,看到他的内里。
她的视线慢慢失焦,盯着他的胸腔,面上渐渐浮现出讥诮的笑容:“阿玦,你同你亲母一样,明明是偷来的懒散日子,却真以为是自己的了。”
这么说着,她的语气还带着点唏嘘和怀念。
她养大了秦玦的母亲,手把手教她巫术,然后看着秦玦出生,可惜……都是不得好死的命格。
秦玦面无表情,她的话对他来说连半分情绪也没能引起,他回道:“若真是‘偷’来的,那也是我的。”
他不想再继续这些无意义的话题,蹲下身子:“什么时候把蛊虫吐出来?”
老宗祝却不理会,仍旧自顾自话,仿佛透过他劝诫那位疯癫的皇后:“不能这样的,一边贪恋,却一边算计。想要占有,就要退步,就要割舍。”
暗与明,总得择一头。可惜,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想要的就觉得自己能掌握,掌握不住的便算计,太高看自己,也太轻视别人。
秦玦任她胡言乱语,态度可谓温和:“那就再饿几日吧,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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