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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浑身打着颤,他被周克云囫囵按在怀里,整个人像是被兜头的浪淹没了。
季星回觉得自己像条濒死的鱼,恍惚间真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他呜呜地哭,无意识地重复喊着周克云的名字。
周克云捏住季星回的下巴,很温柔地吻他。
吻是安慰剂,季星回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季星回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醒来就觉得口干舌燥,腰酸腿软。
床单枕套都换了新的,季星回身上的睡衣也是新的。
他的后颈处贴了一块膏药,拉扯着他的皮肤,有些紧绷。
季星回时常在事后后悔,他仰着看天花板,一脸无悲无喜。
周克云这个混小子,真就把他往死里弄,禽兽不如。
季星回在心里骂他。
背后不能说人,季星回刚骂完,被骂的这位就出现了,周克云穿戴整齐,手里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刚刚结束一个电话。
周克云很自然地走过来,坐在床边,摸了摸季星回的脸,很温和地问:“醒了多久了?”
季星回看他烦,没好气地扭过脸:“刚醒。”
“实在不舒服的话,晚上不要去了。”周克云模样认真。
“那你昨天不知道操|我操|轻点?”季星回嘟囔着,因为生气所以话说得很粗俗。
周克云听了居然还笑,眼睛弯了弯,很没诚意地说:“抱歉,忍不住。”
季星回气得伸出脚踹他,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周克云一把捉住了。
纵欲过度本来就腿软,被周克云这么一捏,季星回半边身子都软了。
“还挺有精神的。”周克云笑着说。
季星回不跟他扯了,他口渴得厉害:“给我杯水。”
周克云放开他的脚踝,站起身,家里是木质楼梯,季星回听着周克云的脚步声,突然觉得很安宁。
周克云手里除了水杯,还拿了一个大鸭梨。
季星回不用他扶,自己坐起来,接过水杯,很大口地喝。
周克云拿了垃圾桶和水果刀,坐在一边削梨。
周克云削梨水平很高,一圈一圈,削完了也没有断。
季星回呼出那口屏住的气,没头没脑地说:“断了会倒霉的。”
“你哪来这么多歪理?”周克云利落地切下一块梨,递到季星回嘴边。
季星回懒懒的,张嘴就咬,嘴唇和周克云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季星回没察觉,十分认真地咀嚼,第二口把剩下的梨都叼走了。
“甜吗?”周克云又削一块喂他。
季星回点头,梨子汁水丰沛,甜味透心,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他脸也松下来。
一个梨切完四刀就不剩什么了,周克云把最后一块喂给他,然后把刀放在一边,无比自然地吃掉了剩下的核上仅剩的一点肉。
季星回盯着他,想起小时候奶奶也总是这样,削苹果削梨,外面的果肉全给他。
奶奶去世后,再也没人这样对他。
季星回眼角发酸,又舍不得挪开视线。
周克云扯了张纸巾给季星回擦嘴,问他:“这么盯着我干嘛?”
周克云真的对他很好,梨是额外的东西,明明可以不用给他的。
季星回鼻子有点酸,他移开目光,为了掩饰所以不着调地说:“没什么,就是周总勤俭持家,让我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