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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季星回却觉得煎熬,恨不得就地肠胃炎发作好离开这个地方。
“说起来,星回也订婚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瞿宁笑着说。
季星回不动声色地把戒指旋转了一下,把有钻的那一面转到了下面去,他并不想让人觉得他和周克云手上的戒指款式相近。
虽然他很清楚,没有人会觉得他俩能扯上关系。
“啊呀呀,双喜临门,祝两位都百年好合。”黄胜龙乐呵呵地说。
瞿宁开玩笑:“黄董这话说得,好像是周总和星回要结婚似的。”
黄胜龙一摆手:“喜事临门不如来讨个好彩头,比一场,赢家我来随份礼。”
“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本来也技术不行,今天怕献丑,特意找的星回帮我忙。”瞿宁本来就不爱打高尔夫,钻了空子立马开溜,“就让我来做个见证人。”
“滑头。”黄胜龙骂他。
“黄董给的礼,我可得好好争取。”周克云四平八稳地奉承道,“今天来得太值。”
说完眼睛就看季星回,他坏透了,又补一句:“不知道季先生是否愿意赏光?”
季星回觉得周克云特无聊,但他一个打工人,没理由给客户脸色看,他官方地笑:“周总不嫌弃就好。”
季星回的高尔夫打得很一般,他对这种时间和金钱成本都比较高的运动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客户学了个皮毛,就像他根本不懂禅宗佛经,只是为了跟客户拉近距离,才背了很多有名的句子。
他不会像一些人那样,觉得学会了上流人士热衷的东西,就能跻身于此,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一场球打了两个小时,因为周克云在,季星回感觉自己是在活受罪。
瞿宁今天不用打球,乐得清闲,他拉着季星回咬耳朵:“没想到周克云的高尔夫打得这么好,他比我年纪还小呢。”
“你就是叫我来替你丢人。”季星回抱怨着,“黄董水平这么高。”
“他每天至少打两小时,能不厉害吗?”瞿宁笑着说,“叫你来就是陪他开心的,又不要你赢,星回你可是老年人杀手啊,你看黄董为了照顾你,都降低水平了。”
两人相熟,说话时挨得近,像是在说亲密的体己话。
最后周克云赢了这一场,黄胜龙打得很痛快,很满意地说:“愿赌服输,我新得了一块和田玉籽料,算是给你的新婚贺礼,明天叫人送去你家。”
“谢谢黄董。”周克云温润地笑,“我太太一定会喜欢的。”
说话的时候,周克云的目光又落到季星回身上,轻飘飘的,季星回不自在地转过脸。
几个人又客套了一阵,然后坐车返回。
“一会儿你去哪?我送你。”瞿宁问他。
季星回不假思索地说:“回银行写报告。”
瞿宁:“今晚没应酬?”
“是啊,没准能早点下班。”季星回看他眼神不对,警觉地说,“你有饭局可别拉着我。”
“我是不喜欢喝酒应酬的,就是不知道黄董或者周总有没有这个意思了。”瞿宁耸肩,“但你做好心理准备,黄董肯定想着要套周克云的话的。”
季星回叹了口气。
“到底是有家室的人了,现在应酬都不积极了。”瞿宁开他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