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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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夜幕刚降,满城灯火通明,偌长街道,彩灯悬挂一路火龙似的延伸过去。
那临水而建的清风楼,此时食客络绎不绝,三层画楼建筑,层层人满为患。
在一方雅间内,窗前摆了一盆才分株的芍药,叶片深绿,微有些湿意,正照了室内亮堂堂的灯火。
“来来来!”雷涛提了坛酒上桌,兴致勃勃,“难得今天大伙儿都在,晚上可得不醉不归啊!”
在场坐着的都是天鹄书院的学子,听他此话也都笑起来,忙举了杯子相敬。
“姑娘家才不和你们这些臭男人不醉不归呢。”金枝自顾吃菜,拿手捅了捅奚画,“小四,哦?”
后者却是不以为意地捧起酒杯,喜滋滋的喝了口。
“瞧瞧人家。”雷涛甚是赞扬地朝奚画竖起拇指,“金枝也跟着学学,免得以后洞房花烛夜不胜酒力,倒被你家相公嫌弃。”
金枝立马脸涨得通红:“呸呸呸!先生说的什么话啊!”
对方哈哈大笑,那模样显然是有几分醉意。
“说到敬酒啊……”对面桌的曾澍远大病初愈,拎了个酒壶摇摇晃晃走过来,“小四,院士我敬你一杯。”
奚画见院士亲临,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端上酒杯:“院士您病还未好,这酒我替你喝了吧?”
“诶,不妨事。”曾澍远笑道,“小四这辛苦啦,咱们书院能胜出,你倒是帮了不少忙,这杯院士该喝的。”
奚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院士太客气了……”
“哪儿的话,来,副院士我也敬你一杯。”
这边儿曾澍远的酒才喝完,那边儿景洪又来凑热闹。
一来二去,足足灌了她四五杯,等坐回去的时候,奚画两颊已染上绯色,双目迷离不清。
见状,关何不由劝道:
“你少喝点,仔细一会儿醉了。”
“没事啦。”奚画望着他傻笑道,“今天好高兴,我要多喝一些!”
“……”听这话分明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四!”吃到兴头上,王五一抱着酒坛上桌,也是喝得一脸红晕,指着奚画就道,“我这儿还没敬你呢!快来,咱们俩来一坛……哦不,你是姑娘家,我让着你,你就喝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