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听王爷咳了几声,两句客套话说完,眉眼一转,甚是温柔地转头:“今日是爱妃寿辰,不知爱妃想了个什么题目?”
王妃年纪瞧着并不大,眉眼里却透着一股精明,掩嘴先是羞赧笑了笑,说话儿的声音清晰又温软。
“据悉,往年第一场都是比射箭。既有是规矩,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好胡说八道,恐落人笑柄。”
“诶……规矩是死的,什么规矩不能改?爱妃多虑了,但说无妨。”
“难得王爷有此雅兴,妾身斗胆逾越了……”她水眸往场上一扫,“这只是射箭似乎没意思的很……不如蒙着眼睛,叫射那天上飞着的鸟雀可好?”
话音刚落,远处的钟勇谋就笑出了声:“这王妃还真把射箭当玩儿似得,光射鸟已经够难了,还得蒙着眼睛射,她行她来啊!”
“你小点声儿!”金枝偏头踩了他一脚,“这什么地方你都敢张口胡说啊!小心一会儿王府里的暗哨听到,抓你去坐牢!”
闻言,他吞了口唾沫,闷头没敢吭声了。
“诶,怕什么。”一边儿的雷涛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咱们关何可不是等闲之辈,蒙个眼睛又如何,就是再绕他个几圈,都不成问题!”
执事立在旁提醒道:“王妃已出题目,请几位斟酌考虑后,再上前取弓。”
尚远那手肘捅了捅关何:“射箭你在行,这一场还是你去,就蒙个眼,不打紧的吧?”
“没事。”关何点点头。
暗杀刺杀大多是在夜里进行,有时也看不清,全凭耳力,蒙不蒙眼对他并无影响。
旁边一行人似也商议妥当了,皆站出一人来,尚远几个忙退出场外。
“第一场比试,箭术。”
见人已一一持弓,那执事管家便喊话道:“四大书院出席者,天鹄书院关何,兰亭书院罗冲,南山书院张悦,摘星书院鲁尧。”
“这个罗冲我知道。”金枝拍了拍奚画,“射箭是挺准的,不过你放心,和咱们小关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得远了,其他两个无名小卒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不足为惧。”
“哎!”她只是揪着手连连叹气,连身子都抖了起来。
“你瞧你,怎么怕成这样。”金枝摸摸她额头,好笑道,“你还没上去呢,要换成是你了,这会子还不得晕过去。”
她着急地跺脚:“哎呀,你别说了,我心头慌得很!”
“别怕别怕,小关什么身手,我们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啊?”金枝笑得狡黠打趣她,要是平时奚画早顶嘴回去了,而今只顾担忧关何,哪里还打理她。
“说的是,你啊就少瞎操那个心。”王五一挑眉得意道,“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人家拿第一回来,怎么赏他吧。”
但见场上,四人已蒙了黑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