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拿起粽子,动作甚是麻利地剥去粽叶,关何侧目一扫,蓦地出声问道:
“先生,喜欢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他此话一出,尚远视线瞬间移了过来,眉头一皱,甚是紧张。
四周不知为何静得出奇。
宋初被问得有几分莫名,抬眸在他二人身上溜了一眼,既而淡淡一笑:
“先生我不挑食,什么都爱吃。”
……
有了宋初的加入,场面无疑就变得更加凌乱了。
午饭吃过后,关何和尚远一如既往的三句开打,在院里比武论剑。
奚画在玩狗,狗在对着宋初咆哮,宋初拿着扇子笑容儒雅,而罗青就在一旁,磕着瓜子看这一帮人闹腾。
这么热热闹闹的,一下午便过去了。
兴许是玩得愉快,索性连晚饭也都在这儿吃了。
奚画家其实并不大,平时就她与罗青二人住着也算宽敞,而今一下子多了三个人,在屋里呆着难免拥挤,加之晚上闷热,于是众人便搬了凳子竹椅在院子中休息乘凉。
到底是折腾了一日,这会子关何和尚远也不打了,连吵嘴都懒得,看上去两个人都在休养生息,场面意外的和谐。
不过如此干巴巴的坐着也是无聊的紧,宋初便提议抹骨牌来消磨时间。
奚画家里没有牌九,只得出去向别家借了一副,往仓库里搬来张大桌子把那牌放下,又把茶水替他几人一一倒好,遂坐在一边儿眨眼观看。
瞧她这模样,关何不由奇怪:“小四不玩么?”
奚画赧然一笑,摇摇头:“我不会玩。”
那边的罗青正洗牌,听他问便也笑起来:“我们家小四没有这天赋,小时候怎么教都不会,索性也不让她玩了。他爹说,姑娘家的,学这个没意思。”
“可不是么。”闻言,宋初似想起什么来,摇头轻叹,“难为我口都说干了,她仍旧是连牌也认不齐。”
“这不难的。”关何朝奚画莞尔笑道,“过来,我教你。”
听他此言,宋初正瞥眼轻轻一笑:“小四不会学的,以她的性子,多半就……”
话一半还未说完,耳畔却听奚画自自然然道:
“好啊。”
宋初拿牌的手猛然一滞,瞧她兴致勃勃地凑上去看,眉峰一皱,只不自然地别开脸去。
“你看,这是两个五点。”关何未注意他神情,拾了两块牌摆在奚画面前,“称为梅花,两个六点一对儿的是天牌……一会儿我摸八张,轮流出牌便是。”
“哦……”奚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