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爱吃什么?我给他做些。”
“……我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好像什么都能吃的样子。
“你这丫头。”罗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怎么就不留个心眼儿呢,问什么都不知道。”
奚画捧着碗低头喝汤,心里直犯嘀咕。
好端端的,作甚么要留心这些……
*
夜里吃过饭,奚画就捧着几本古籍照着那图纸翻阅。
书院的位置风水极佳,可谓是山环水抱,曲径通幽,其中楼阁有大观楼,望山楼两处,祠堂有便孔子祠和武侯祠等一共五处。
假山水池自不必说,除此外还有藏书的日月阁,讲堂和敬师堂。
除了较为偏僻,上回出了木归婉之事的对江亭外,别的地方平日都有不少人来往,若真有什么宝物,百年来岂会无人知晓?
而那群匪贼又如何这么肯定在书院里头会有宝藏呢?他们又从何而知的?
窗外雨疏风骤,这一看就看得甚晚,直到子时她方觉困倦。
外头的树吹被得莎莎作响,听这风声,恐怕将有大雨。
思及如此奚画忙起身去关窗,又到院外把黄狗的窝给挪到檐下,一切打点妥当方去床上睡了。
约莫是气候凉爽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翌日,奚画醒得很迟,还是被门外的狗叫声给唤醒的。
早上雨点叮咚,雨势倾盆,狂风凌乱,院子里木芙蓉的叶子被吹得满地皆是。
因不知是不是雨太大,那黄狗叫得很是古怪,一阵一阵的没个消停。
怕院里的东西被人顺手牵羊,奚画只得揉着眼睛披上外衫起来,自厨房去拿了油纸伞。
一推开门,迎面的风雨简直让她快要睁不开眼。
似乎是瞧见她出来,黄狗屁颠屁颠跑到她腿下,亲亲热热地蹭了蹭。
登时,裤子就被它扑得又湿又脏。
“出什么事儿了,叫得这么厉害?”
把脸上的水一抹,见那院门已被风吹开,门闩也落在地上。
奚画举着伞打着呵欠,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将其拾起。刚行至门边,蓦地却看到自家门外还躺了个人。
她愣了半晌,险些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