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垂着眸看着她的手指,刚刚的试探已经告诉了他,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很多的秘密。而他现在还有这个时间去揭开那些秘密, 就当是他好奇吧。
对了,都这么久了, 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高寄萍端详着面前的这张美人面,终于想起了被她忽视了许久的问题。
其实也不算是忽视,而是在如今她的眼中只分两种人,一种是可以给她带来利益的, 另一种是给她创造利益的。
不过, 现在的王怜花介于两者之间。
怜花。
是了,这样一个名字是王云梦这个做母亲的取的, 只可惜王怜花不想也不愿意做那样一个人, 他只想做自己。
莲花?我看你倒不像是一朵莲花。
高寄萍以为的是莲花,而不是怜花,许是他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和风情给了她这样一种感觉。
是的, 即便是在回程的路上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那个少年跟眼前的姑娘有种相似的眼睛,但是高寄萍仍然没有认为他们两个会是同一个人。
毕竟,眼前的这位姑娘身材玲珑有致,容颜娇艳,仍是谁都不会怀疑他是个男子的。
不是莲花的莲, 而是怜惜的怜。许是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希望我做一个怜花惜草的人吧!
王怜花的声音俏皮活泼, 像足了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却让人难以察觉那声音中藏着的自嘲。
易容可以迷惑所有人的眼睛,同样也可以给他穿上一层伪装,他可以在那层伪装下做任何一个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
不管花草需不需要怜惜,你只要自己怜惜自己便够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高寄萍便走了,走时她的脸色算不上特别的好。
实在是她察觉自己在一个并不算熟悉的人面前暴露了太多的情绪了之后,只是走前的这一句话同样也显示了她的内心。
在这个世上,高寄萍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到了此刻,王怜花已经很大程度上相信了自己梦里的那个人或许会是曾经的高寄萍。
只是,也不知一个人遭遇怎样大的变化,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想想他的母亲,王怜花忽然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