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一想,好像也是,要是所有的人都算在内,那她得杀多少人呐?说实话,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面上的黑纱,从前还一直想着摘下来呢。
六郎说的对,我听你的。
说着木婉清摘了面上的黑纱,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她抿着唇对殷梨亭甜甜一笑,殷梨亭登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所以婉妹其实还是带着面纱好些才对。
哎?六郎,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
说话间木婉清又凑了过来,还伸出手看样子是想摸摸看他的脸了,殷梨亭立时后退了两步,那个,婉妹,天热,我去取些水来。
说罢,殷梨亭转身便走,只是怎么走着走着还越走越快呢,人都像是飘着的。
若是有武当的弟子在此肯定就想问问殷梨亭,怎么寻常走路还用上了武当的轻功纵云梯呢?
六郎,你忘记拿水囊了!
事实证明,殷梨亭到了溪边取水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水囊。可是他都已经逃跑了,此刻回去他可无法应对,好在溪边长着芭蕉树,摘些宽大的芭蕉叶便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洗把脸,殷梨亭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得不行了,得赶紧泼点冷水洗洗了。
等殷梨亭洗了把脸,用干净的芭蕉叶捧着水回去的时候,木婉清已经有些无聊的在一边摸着她骑的那匹黑马的头了,温婉可人。
哦,对了,殷梨亭才知道原来木婉清的黑马叫做黑玫瑰,带刺儿的玫瑰花可真是像婉妹呢。
木婉清问了殷梨亭喝过了没有,听到他说喝过了,这才捧着水喝了几口。殷梨亭瞧着木婉清低头喝水的模样,一缕长发自她的鬓边散落了下来,下意识的帮她将那缕长发掖在耳后。
只是殷梨亭刚刚用溪水冷下来的脸,这会儿又有些烫了,背在身后的微颤的指尖,还残留着那种细腻的触感和木婉清身上独特的幽幽沉沉的暗香。
古人云,有美一人,婉兮清扬,想来便是如此了。
其实,婉妹自打那日开始,便对他很好,如她所言,只一心一意对他。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对婉妹更好些呢?殷梨亭心中如此想。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待木婉清好,木婉清才会加倍的对他。在木婉清心目中,殷梨亭当真是个极好的人了,最重要的是他待她好。
休息了片刻,两人又继续启程了。
不过,还没走了半天,殷梨亭便开始有些后悔之前劝说木婉清摘下面纱了。只因为这一路走来,不知多少的目光集中在木婉清的身上,更有甚者当着他的面上前找木婉清搭讪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