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无花在司徒笑眼中的分量还及不上他需要处理的事务,是以他便打算让温黛黛招待无花,自己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眼下有急事要处理,让叫黛黛款待大师,留大师吃一席素斋吧。
司徒笑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子,温黛黛若是与其他男子有纠缠,他势必要杀了那人,但是温黛黛和无花在一处本就算不上什么孤男寡女。
毕竟,和尚有时候跟太监并没有什么两样,否则也不会有高门大户敢请他们入内宅了。
司徒笑走得轻松,而这边厢温黛黛倒是紧张起来了,无他偷拿了人家的东西,这债主都找上门来了,你说她紧张不紧张。
说来也是奇怪,无花这人本是个济世救人普度众生的僧人,最是菩萨心肠,悲天悯人,可温黛黛有时面对他时却总能觉察出一丝压力来,比之司徒笑不差分毫。
无花大师,请用茶。
温黛黛递了一盏茶放到了无花的手边,然而无花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黛黛避着无花的目光,大师,看我作甚。
黛黛容颜如花,我自赏花观月,有何不妥?
若是别人说这话,那便是调戏美人的轻薄言辞,可是这话轮到无花说来,似乎并无甚不妥,全因他心怀坦荡,随心所至,全无半点轻浮,皆是真挚言语。
温黛黛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此,倒是我浅薄了,大师勿怪。
温黛黛也是奇怪,自己玩弄风月,多少男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她却在无花的面前显得拘谨疏离,实在是有违自己的做事风格,故而及时调整回来。
谁知温黛黛这边才放下心来,无花却又叹道:哎,也不知我那佛珠落到了何处,这月夜泛舟,抚琴饮酒,这样的美事,怎的就丢了它呢?
呵,大师,你可别说了!
这明摆着是知道了她拿走了佛珠,这会儿子谈什么风花雪月,莫不是要挟她呢?
温黛黛一抬眼,便对进了无花看穿一切的双眼,里面是明晃晃的笑意。
大师好兴致,竟逗弄我一个小女子。
温黛黛一时羞恼,这无花哪里像是什么世外高人,又哪里飘然绝尘了,若非他是个和尚,还是个不一般的和尚,她怕是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花花公子了。
瞧瞧这说的话,做的事,偏他还一副理所当然,清风明月,不滞于物的单纯样子。
非是逗弄,不过那佛珠是我自幼便带在身上的,于我手足无异。
无花这么一解释,温黛黛倒是觉得自己稍微有那么点不妥当了。不过,要不是眼前说话的人是无花,她怕是心里连这点不妥当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