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下,一对有情人相依相偎。而另一边,一人一剑,清冷的月辉照在他的白衣上宛若高山上不化的雪。
不知道大姑姑在移花宫怎么样了?她好吗?
花无缺仰望天幕上的那轮明月,想起了那个如月般冷清高不可攀的人。
花无缺的一举一动自有移花宫的弟子向邀月和怜星汇报,自然两人也同样知道了他在慕容山庄的一切。
虽然怜星时常把花无缺当成江枫,可在她的心里,花无缺便是她和江枫的孩子,所以她会对他好。可当这一切碰上邀月,怜星便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有时候怜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喜欢江枫,她还会不会对江枫动心。或许,她想要的不是江枫,而是像江枫那样得到姐姐那少得可怜的关怀和注意。
这一切终究是没有答案的,可花无缺是她养大的孩子,她也应该为了他鼓起勇气跟姐姐说说才是,怜星如是想。
姐姐,慕容山庄的九姑娘似乎对无缺有意,他们俩倒也般配,你说是不是?怜星觑着邀月的脸色,试探道。
以前怜星便和邀月说过些关于花无缺的话,说实在的,若是花无缺遇上喜欢的女子,她们也不会反对,而邀月只要能够报复那两人,剩下的并不介意。所以,这一次怜星才会有勇气跟邀月说,花无缺长大了,该娶亲了。
若是他喜欢,你便替他去提亲吧。邀月果然如怜星所想,她语气平淡,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罢,邀月很快就离开了,怜星满心欢喜的准备给花无缺去一封信,却看见方才邀月拿在手上把玩的羊脂玉杯此刻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风一吹就散了。
怜星的欢喜冷了下来,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写信,因为姐姐她不高兴了!
若不是怜星今天突然提起花无缺和慕容九的事,邀月都没有想过原来她的无缺已经长大了,可以娶妻了。
或许是时间和距离,让邀月越发的感受到这偌大的移花宫里实在是少不了花无缺的存在,她也想过等他杀了江小鱼便叫他回来,待在移花宫里再不出去。
左右,她也算是报了仇,不是吗?
无缺不是那两个人的孩子,只是邀月的无缺。
可当怜星提起花无缺的婚事,邀月心里分明是有种早该如此却也不甘心,亦隐隐有一种酸涩怒火翻涌。
她有一瞬间甚至想要杀了那个女人,就如同当年知道江枫和花月奴背弃她离开一样。
可是,邀月啊邀月,你该知道,他们不一样,花无缺从来就不是江枫啊!
这一晚,邀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叫她一朝夙愿得偿,可她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竟然是空落落的,似乎得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得到。
绣玉谷初见,邀月救回了玉郎江枫。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一见钟情,玉郎江枫便留在了移花宫。每日里,两人或弹琴赏景,或品茶下棋,有情人在一处便是最最寻常的四目相对,亦散发着一种桂花甜酒带来的那种醉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