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用完了碗里的菜,见花无缺这般神情,心底有些好笑,故意道:玉郎,可是这饭菜不好吃,怎么不见你多吃些?她顿了顿,语气似有些落寞,也不见你给我夹菜了?
花无缺一个激灵,可不能露馅,连忙又变回先前那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邀月嘴角噙着笑看着他忙,如此这一顿饭便吃了好一会儿。
午后,邀月要休息一会儿,花无缺便转身离去。他可是要好好琢磨,如何能叫大姑姑开心,他亦不露馅儿。
下棋?不行,他的棋弈便是大姑姑教的,这要是对弈上了,那不是一准儿露馅!
练武?这个更不用想了,他哪一样武功不是移花宫的,太明显了,不行。
烹茶弹琴?赏景作画?这些似乎可以考虑考虑。
花无缺正在书房里头思考这些事情呢,他自以为没多久,可这会儿邀月都睡醒了正找他呢!
邀月一醒过来,自然是要找花无缺的,可花无缺不在她身边,她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他的住处。邀月便唤了一名宫女前来问询。
如霜,玉郎呢?
公子在书房。
玉郎江枫的事情经过了十几年的岁月,江湖事多,除却那些有心人谁还会记得他呢?纵使是移花宫里,当年那些知情人若不是忠心耿耿将秘密埋藏,剩下的怕是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如霜同花无缺差不多年岁,自是不知晓当年那些事的,不过多说多错,而且早间大宫主便称呼公子为玉郎,她心里也有数。
在移花宫里,少说少问,按吩咐和规矩做事便是最佳的选择。
邀月不知如霜心内何想,她得知花无缺在书房便寻了过去。
花无缺正提笔准备写点什么,却毫无头绪,他说是在移花宫十几年,可真的和大姑姑朝夕相处的日子倒也没几日,多数都是大姑姑在督促他学习。一时间,花无缺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能做的。
玉郎,你可是在屋里待得有些烦闷了?不若我带你在移花宫里走走吧,也好让你知道移花宫的不同凡响。
邀月见他这般,以为他是无事可做,心道要叫江枫知道移花宫的好处,他便不会急着走了,是以如此建议。
花无缺正烦恼呢,邀月如此说不是正中下怀,便应下了。
虽然说花无缺自幼长在移花宫里,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叫他十分的熟悉,可今日在邀月的陪伴下竟然让他觉得他昔日真是辜负了这些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