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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将士来说,受伤事常有,这飞虫叮咬带来的疼痛倒是影响不了什么,但是痒应该是难耐的。

我吐槽道:损果然还是我们萧将军损!

萧其明微微一笑,转而对我作揖道:哪里哪里,是元帅教得好。

我没理他,转过头去瞧那云台上的玉杆。

霁月清风里,琵琶奏起的镇魔曲,声色好似玉珠走盘,清脆悠扬,落入不同人的耳中,勾起各人早已尘封不知多少年的心间事。

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们被那琵琶声勾起了何等心事。

喜怒哀乐忧,各人皆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在内忧外患之下,玉杆上先后跌落下来的军将们皱成了苦瓜一般的脸庞。

时香燃尽之时,琵琶声渐停,最后一声如裂帛之响的乐声落下,玉杆上还剩有五人,却有三人如同流星一般先后落入云台,躬身冲龙车这边抱拳揖身。

玉杆上稳稳立着的却有李牧与匡章二人,这让我在一时之间难以决出头名,但仔细打量了半晌后,倒是让我既好气又好笑。

匡章确实不辜负他那聪明的大脑,早早将心神沉进识海,如此这般,简直与关闭了五感无甚区别,根本不受镇魔曲几分影响。

鹤云道:西营犀武将军是台上最后下落之人。

我点头吩咐道:御水之果、辟火之果、帝休之草、栯木之叶,去各取一样来。

刘武秀瞧瞧鹤云远去的背影,又仰头看向对面仅剩的两根玉杆,问道:殿下心中可是已决出了胜负?

我摆摆手,坐回椅子上说道:你过去瞧上一瞧,心下自有分晓。

刘武秀闻我之言,当真飞身纵上云天,仔细打量了好半晌,然后叫了李牧与匡章二人落地之后,方才折转回来。

五色战袍踏上战车,在我面前躬身作揖,随后立定,鹤云背负着一盏托盘回来,落地化为人形。

托盘上五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每个木盒边上分放有盛放丹药的玉制瓶儿。

鹤云见我停在暴鸢身边,知晓我的心思,将托盘往我手边递了些,报说道:南营八蛮军,副将暴鸢,未听将令,首先转下云台,第五名。

我取了最右边的木盒递到这位金甲红袍的暴鸢将军身前,说道:辟火之果,食之不生心火,不惧火热,可隔火毒;帝休之草,食之可使人心性平和,不生恼怒之心,急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