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信王府。
风素心撩开床帘,向外一望,并没有看到陈羲玄的身影,赶紧爬下床,腿一软又差点跌地上,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穿戴好衣服,就向和她一起来的宫人的住处那里跑去。
她简直怀疑陈羲玄其实是打算弑君来着,只不过凶器是他自己,杀人现场是在床上虽然人固有一死,大部分确实都是死在床上,可也不能不能这样死在床上!
没看出来啊,陈羲玄战斗力惊人啊!
如果不是中午他喂她吃饭的时候,多说了一句黄昏时分会有臣子拜访,处理一些公务,她还真是没有机会回宫啊!这不,趁着他这会儿不在,她拽了等她多日,一见她差点就哭出来的宫人们,火速从后门离开了。
唉,都这样了,就别摆皇帝的架子要什么御辇回宫了啦!能走就不错啦!
不过虽然逃的有些仓皇,不过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也有想要报复陈羲玄的一些恶趣味,想像一下他发现她不在,那副着急上火的小模样,她就觉得爽啊!
不过估计明天她就会被逮捕归案了,罢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风素心撑着直哆嗦的小腿,艰难的返回未央宫自己的寝宫,刚往床上一坐,正准备好好补补眠,就看到敬元戴着面纱,一撩帘子,款款走了进来。
她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个汤碗,热气袅袅,走到风素心的塌边,就坐了下来。
风素心有些警醒,看着敬元的眼睛,问:怎么我刚一回来,你就知道了?
敬元回看她,也不回答,只是向她倾近了身子,隔在面纱后的鼻子吸了吸,嗅了又嗅,在她膈应的汗毛直竖时,敬元才幽幽开口:
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啊,好像是男人的味道。
风素心脑袋一嗡,脸轰的一红,也顾不上问敬元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回来了,只是赶紧抬起袖子闻了闻,并没有发觉什么怪味,她这十天虽然但也有每天洗澡,只不过浴桶里多一人,几乎次次都是鸳鸯浴罢了不能想不能想,着实太让人羞射了
如果硬说有味道,好像是带了些陈羲玄身上的白檀香味,也就没什么了。
你闻错了,没什么味道,你来有事吗?我这几天在信王府处理朝政,着实有些累啊,你不必问我为什么没在未央宫处理,是,是因为王府里有大量资料,在那里看会更方便些,否则搬来搬去,也着实麻烦,我太累了,想睡了,你也下去歇着吧。风素心道。
敬元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她看的再度汗毛直竖的时候,突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把陛下紧张的,陛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又何必向我解释什么?只可惜,我以为陛下几天前就会回来,便在每天这个时候做一碗我新学的安神固元汤,但直到现在你才回来,真是白白浪费了每天做汤的名贵材料呢。说罢,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